劉徹緩步從龍椅上走了下來，然後在牧凡身前站定。
近距離看著劉徹，牧凡能夠更加清晰的感覺到對方身上那種深不可測氣息，還有那無上的威嚴。
在這股威壓之下，牧凡隻感覺雙腿發軟，忍不住要跪下去。
這是大漢天朝的天子，手中掌握著億萬人的生死，是天底下最有權威的人之一。
如果激怒了劉徹，牧凡不知道自己今天能不能從這裏走出去。
但是想要讓他牧凡跪下，他又有些不甘心。
咬了咬牙，牧凡打算遵從本心，因此他咬著牙，倔著骨，就這麼站在那裏。
“牧凡，你好大的膽子，在朕的麵前，你竟然不跪！”劉徹的聲音響起，不過牧凡並沒有從中聽到任何情緒，不知道對方是憤怒還是其他。
“陛下恕罪。”牧凡躬身一禮道：“牧凡的膝蓋，隻跪自己的父母，其他人，牧凡從未跪過！”
“跪則生，不跪則死，你自己選擇吧！”劉徹淡淡的道。
“難道陛下留牧凡下來，就是為了看草民下跪的樣子？”牧凡聞言，頓時抬起了頭，然後看著劉徹的臉龐道：“陛下英明神武，萬古聖君，應該不會做這等無聊的事情。”
“你很聰明，也很不聰明。”劉徹道：“既然你知道朕為天子，就應該知道，朕不會讓自己的手下存在不聽話的人！朕本想給你一個機會，可惜，你錯過了。”
“天才可以傲，但是也要懂低頭！”劉徹說著，身上猛然散發出冰冷無比的殺意。
感受到這股殺意，牧凡頓時渾身一顫，冷汗瞬間冒了出來，牧凡咬牙道：“我雖然不跪，但心中對陛下的敬意，並不比別人少半分！”
劉徹是一個強者，而且是大漢天子，的確值得尊重，因此牧凡這麼說，並沒有說謊，但是他確實沒有下跪的習慣。
“你真的就不怕死？！”劉徹盯著牧凡道。
“怕！”牧凡如實答道：“螻蟻尚且貪生，更何況草民？但是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堅持，陛下胸懷天下，想必不會因為這點小事，和草民計較！”
“哈哈哈……好一個胸懷天下！”劉徹突然哈哈大笑起來，身上的殺意也瞬間收起，他揮了揮手道：“朕可以不追究你不跪之責，但是朕想知道你的來曆。”
“草民來自南蠻大陸，而之所以曆盡艱辛來這裏，隻為了尋找心愛的女子。”牧凡這點倒是沒有隱瞞，從而如實答道。
“南蠻大陸？”劉徹聞言不禁一愣道：“兩個大陸相隔不知道多少萬萬裏，沒想到你竟然能夠平安來到這裏。”
“僥幸罷了。”牧凡道。
“是僥幸還是其他，朕並不想追究。”劉徹擺了擺手道：“不過你既然出現在了這裏，那你就是我大漢天朝的子民。”
“這是草民的榮幸。”牧凡忙道。
“說實話，朕很欣賞你。”劉徹道：“現在朕缺一個征北大將軍，不如你來做吧。”
“征北大將軍？”牧凡聞言不禁一愣。
在大漢天朝的北部，為雲胡帝國，帝國和天朝都是同一級別的存在。
而雲胡帝國那邊的土地貧瘠，元氣匱乏，人們生活的很是艱難。
但就是在這種艱難的環境中，造就了雲胡帝國的強大。
每年，雲胡帝國都會大肆派兵，想要入侵大漢，從而進入這片肥沃富饒的土地。
但是大漢天朝也不是吃素的，尤其是在劉徹的帶領下，更是人才濟濟，兵強馬壯，讓雲胡帝國數次入侵，全都以失敗告終。
而對劉徹而言，他考慮的不是一味的防守，而是永絕後患！
那麼最好的方式，就是滅絕雲胡帝國。
所以這些年，劉徹一直在籌備這件事，現在看到牧凡的那一刻，劉徹感覺自己等的機會來了。
“能夠得到陛下新人，牧凡很是榮幸，但牧凡怕是不能勝任這個職位！”牧凡想也不想就拒絕了。
“朕覺得你合適，你就是合適。”劉徹霸道的道：“你是難得一見的絕世天才，朕這麼做，也是為了培養你，給你機會！”
“草民愚鈍，不知陛下何意？”牧凡問道。
“你可知道氣運這個東西嗎？”劉徹問道。
“氣運？草民不懂！”牧凡搖頭道，他還是一次聽說這個詞語。
“氣運也叫運道，氣數！”劉徹道：“不管是人，還是一個王朝帝國，都有自己的氣運！當一個王朝將要滅亡的時候，有人就會說氣數已盡！”
“氣運，是一個很玄妙的存在，我們看不到，摸不著，但是它確確實實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