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嗜書成狂的鄭師!(1 / 2)

糜家經過了兩個多月的精心準備,一切都已經就續了,隻差葉言老師這邊的回應;在前幾天糜竺還特地來了一趟葉家,向葉言詢問他老師的態度。

如今徐州詩文會可謂是萬事俱備、隻欠東風。

葉言此時也很著急,他在和糜竺商議過的第二天他就寄信給了自己的老師,一直到現在他老師那邊都沒有絲毫音信;

他可是信誓旦旦的向糜竺保證過的,於是他決定親自去他老師那兒看看。

但葉言估計他的老師應該是一直在埋頭苦苦研究儒學,根本無心顧及其他,至於他的信,抱歉,還真是沒時間看。

談起他的師傅來,葉言可是打心眼裏佩服他,說真的,葉言敢保證他從未像這樣敬佩一個人。

在前世還是今生,無論一個人怎麼優秀,葉言的內心都會有些許的不爽和妒忌,但對於他這個老師,葉言這些情緒卻是絲毫都沒有。

他的老師名鄭玄,字康成,青州北海人,用滿腹經綸、博古通今一點都不為過,同時精於天文曆算。

年少時不願做官,於是外出遊學,學得一身本事後回到故裏,平時沒事一邊在田間耕種,一邊聚徒授課。

因為是公認的經學大師,許多人都慕名而來向他求學,但同時因為他的名氣,在黨錮之禍遭到了禁錮,可他並沒有在意,反而更專心的著書。

而他們能夠成為師徒也很是偶然,鄭玄平生好遊學,前些年在來到徐州時聽聞葉言的事跡後,心中不由得一動,便生了考究葉言一番的心思。

葉言並沒有令鄭玄失望,年紀雖小,但文韜武略可謂是樣樣精通,最後還成功的將鄭玄給問倒了,這讓鄭玄很是滿意,決定將葉言收為自己的關門弟子。

對於鄭玄來說,他將葉言收為關門弟子有兩個原因:

第一呢,葉言的人生與他的前半生十分相似,讓他仿佛看到了年輕時的自己。

二來呢,鄭玄越是探究儒學越是感覺其永無止境,他感覺自己這一生估計是無法將其弄明白了。

而葉言呢,既年輕又有才華,這樣一塊璞玉在經過他好好打磨後一定能完美的成為他的繼承者。

他這一生的目標就是希望能夠遍注儒家經典,整理古代文化遺產,真正的發揚光大經學,但這種事情單靠他一個人是遠遠不夠的,這需要兩代甚至三代人的努力。

如今已到三月,春回大地,萬物複蘇,積累的冰雪也在逐漸融化,彙聚成一條條小溪,在水渠的引導下流入田地中,在葉言看來,今年一定是個豐收年。

葉言騎著馬走在鄉間的小路上,哼著不知名的小曲,可謂是愜意之極。

........

經過了半個月風塵仆仆的趕路,葉言成功的來到了鄭玄家中。

葉言親切的撫摸過鄭府門前的兩隻銀白獅子後,就抬腳邁進那漆紅的大門。

不同於葉府的輝煌亮麗,鄭府則是在樸素簡單中透漏出一絲大氣,而來來往往的皆是一些身穿書生長袍的讀書人,一個個望過去,大多都是在大漢已頗有名氣的才子。

“談笑有鴻儒,往來無白丁。”這回可算是名副其實了吧,看到此景象葉言腦中閃出這樣一句話。

並非向其他人一樣拿出自己的拜帖,作為鄭玄的徒弟,些許特權還是有的;鄭府的管家看到葉言後,直接帶著他進了偏廳,隨後就前去稟告鄭玄了。

葉言也沒有著急,自己老師什麼樣子他還是知道的,向管家要了幾壺茶水後,就自顧自的飲了起來。

不一會兒,一身高近七尺的中年男子出現在葉言的眼前,他身穿一襲繡綠紋的紫長袍,外罩一件亮綢麵的乳白色對襟襖背子。

袍腳上翻,塞進腰間的白玉腰帶中,腳上穿著白鹿皮靴;

烏黑的頭發在頭頂梳著整齊的發髻,套在一個精致的白玉發冠之中,從玉冠兩邊垂下淡綠色絲質冠帶,在下額係著一個流花結。

如黑曜石般澄亮耀眼的黑瞳,閃著凜然的英銳之氣,在看似平靜的眼波下暗藏著銳利如膺般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