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佇倚危樓風細細,望極春愁……衣帶漸寬終不悔,為伊消得人憔悴。”
聽到自己寫的詞,葉言忍不住不由地側耳聽去,女子聲音有點低啞,卻有種說不出的魅惑,每個字從她口中吐出,都有一種說不出的感覺。
一首曲子唱的極其幽怨,讓人潸然淚下,葉言也忍不住有點心疼,這姑娘究竟是經曆了什麼?
一曲作罷,輪到眾人的吟詩作詞時間,這是紅袖招的傳統,姑娘表演過才藝後,便由眾位才子們大展身手。
倘若作的甚得姑娘心意,此人便有幸做姑娘的房中客,如果姑娘一個都沒選中,則需自己留下一首詩來,畢竟眾人也不能白來一趟,總要給一個交代。
圍觀的眾人卻久久不言,再看身邊的曹操,雙眼盯著台上,幾粒淚珠劃過他的臉龐也渾然不知,可他迷離的雙眼代表他心中另有其事。
半刻鍾後,眾人回過神來紛紛作詩,可不出意外,眾人一首首詩下來,還是無一讓她滿意的,看來今天般若姑娘又要留詩了。
場上的般若姑娘之所以如此受歡迎,一是長得漂亮、身材好,其二呢有才華,做的詩讓眾多男子都自愧不如,這種人最是可恨了,明明能靠顏值,卻非要靠才華。
其三呢則是她比較清高,從不對男人假以辭色,對於男人來說,往往是得不到的最珍貴,所以越是拒絕就越是能得到別人的追捧。
這時葉言發現身旁的曹操拿著詩有點躊躇不決,當即沒有多想,一把抓過他手中的詩,塞給了一旁的小廝,讓他呈給般若姑娘。
般若看到詩後,眼中閃過一絲異彩,目光朝著台下望來,看到曹操後,眉頭一皺,應該是被曹大官人的相貌驚到了。
此時她一偏頭,發現了身邊的葉言,,若有人能看到麵紗下麵的話,定能發現此時的她表情十分複雜,說不清楚是悲還是喜。
“作《雨霖鈴》那位先生……
身旁的那位,我們家小姐有請。”
《雨霖鈴》,這不是他曹某人做的嗎?
曹操一聽到自己的名字,頓時大喜,沒想到自己…哦不?這不是真的?
為什麼是他身旁的這個葉小白臉,難道說現在向他這樣的鐵血壯漢已經不吃香了嗎?
世風當下啊,想他曹某人才高八鬥,還比不上一個小白臉,曹操有點欲哭無淚,心好痛,不想說話。
而他一旁的葉言心中有點得意,這般若姑娘果然慧眼識珠,一眼就能看到場中誰是最優秀的。
“二哥,對不住了,小弟不能陪你了,咱們改日再聊。”葉言對著曹操一拱手,轉身離開了,給他了一個瀟灑的背影。
其他人看著葉言離開,送給他的則是一雙雙惡狠狠的目光,好像自己家養了多年的白菜被人拱了一樣,如果眼神可以殺人的話,葉言估計自己已經死了成千上萬次了。
剛才的天字房是用來表演的房間,平時眾位姑娘居住的閨房都在三樓,但這並不是一般人能輕易踏進的,尤其是這般若姑娘的閨房。
吟月閣是般若姑娘閨房的名字,葉言剛走到門前,一陣古雅氣息就迎麵而來,推開房門一看,有兩套花雕的桌椅,一套上麵是擺放的整整齊齊的書籍,另一套則是一把古琴,想來大家閨秀也不過如此吧。
見到如此唯美的場景,葉言有點不敢踏入房門,他怕他玷汙了眼前這位畫中的女子。
“葉公子,別來無恙,是小女子相貌醜陋,不能入公子的眼嗎?為何公子在門口躊躇不前?”
般若姑娘坐在香塌上,身披一件紅袍,仿若待嫁的少女一番,額頭的一顆紅痣更是平添幾分姿色,一陣呢喃軟語從她口中傳出,著實有點酥軟人心,葉言覺得自己就要醉了。
“你竟然認識我?你…你是誰?”聽見她的話語葉言一驚,要知道京城知道他叫葉言的不超過十個人,眼前的女子卻認識他,這讓他如何不驚異呢。
不過說話之際葉言踏入了房間,還隨手帶上了房門,別問為什麼隨手,個人習慣。
葉言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腦殼疼,怎麼一進京城這麼多事的,而且這風流債又是什麼欠下的。
“葉公子真是貴人多忘事,也對,小女子這蒲柳之姿又怎能讓公子記住呢。”般若話語剛落,就輕輕的摘下了自己的麵紗。
“秦姑娘?是你。”看到麵紗下的臉龐,一道身影出現在了葉言的腦海裏,而時間仿佛也回到了當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