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莫兩米高的小樹,翠綠的葉子不斷搖曳,散發著淡淡的清香,仔細看那葉子會發現那葉子不單單是綠色,葉麵上呈現一抹若隱若現的藍色,細小的葉脈竟帶著一絲紫色。這一切都在證明著這棵小樹的不凡。
玄琳瓏觀察了一番小樹後,又將目光轉向種植這小樹的土上,那褐色的土壤看似尋常,但玄琳瓏覺得這有些不對勁,她從土裏邊聞到了極淡的血腥味,不同於自己剛剛滴下去的血,那血腥味似乎充滿了煞氣,哪怕時間已久,她亦能感受到那煞氣的存在。
“這土好奇怪。”玄琳瓏嘀咕了句後,抬眼看向樹上的小白鼠,“還不快下來。”
小白鼠依依不舍地看了一眼手中的葉子,趕緊跳到玄琳瓏肩膀上,一副乖巧的樣子。
站在一旁的柏熙看了一眼,微微皺眉,“可能是方式不對。”不然這小樹怎麼沒有變化。
“什麼意思?”玄琳瓏看向柏熙,不解道。
柏熙走到樹前,思考了一番,沉聲道:“估計是你剛剛血的分量不夠吧,要不你將血塗到樹皮上?”通過根部吸收土壤的血,速度應該會有些慢,而且那樣吸收的血不純。
玄琳瓏警惕,沒有立即將血塗到樹皮上,反是問道:“這樹到底什麼來頭,要我的血作甚?你若不能說出個讓我滿意的答案,你還是塗自己的血吧。”她心知他的血應該不會有用,不然他也不會讓她滴血。
“它會告訴你一切。”柏熙隻好這麼說,“或許它能治你父親的病。”
聽到父親兩字,玄琳瓏瞳孔一縮,毫不猶豫地劃開動脈,將血散到樹皮上。刹那間,一大片樹皮染成的血色,妖異醒目,而玄琳瓏也因為大量失血臉色有些慘白,柏熙見此下意識地將她的傷口愈合。
玄琳瓏扭頭看向他,“這樹還沒有開始變化。”意思她要繼續將血散到樹皮上,有關父親的事情,無論多難她都不願放棄。
“已經夠多了。”柏熙皺眉,他不願看到她慘白的臉色,即使這樹不能如願的發生變化。
玄琳瓏正想反駁,因為她沒看到這樹有什麼不同。而下一刻這樹似乎活了過來,樹皮上的血瞬間被吸收完,褐色的樹皮這一刻被金紋逐漸覆蓋並迅速往樹冠蔓延,而那綠色的葉子也在這時徹底變成了藍色。
玄琳瓏原本想說出的話被咽了回去,一臉震驚地看著這正在變化的小樹。
金紋不斷蔓延,藍色不斷加深,原本不凡的小樹這一刻宛若聖樹,散發著不一樣的清香。而這清香眼看著就要散出滄王府的時候,柏熙挑眉,不動聲色地撥動了幾次空氣,將這一片空間徹底與外界隔離開來。
原本在房內休息的帝羨天在睡夢中吸入了少許清香,頓時清醒過來,連忙出來,卻在看到那小樹的瞬間,愣住了。
整棵小樹都變成了金色,就連那變藍的葉子也在散發淡淡的金光,神聖而純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