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聽聞這盛宴是邀天下之人,既是如此,玄家有沒有送信來,與我南宮家有何區別?”一旁的小男孩不解道,而他正是南宮家的八少爺南宮銘夙,年僅十歲便修成辟脈,在修煉領域內堪稱為絕對天才,名氣僅次於當今國師顧舜暝。
“家族之事豈是銘兒你想的那樣。若真是如此簡單,邀天下之人,這玄家便不會將邀請信送出去。”南宮瑾瑜輕笑,“玄家沉默了近十年,銘兒你還未見過玄家盛世,自然不明玄家的底蘊。”
“是這樣嗎?”南宮銘夙低頭,微微皺起眉頭。父親說的對,自己如今還不適合涉足家族的事項。
南宮瑾瑜輕歎,自己這小兒子在這些心機之事上,還真是一竅不通。
半晌,他拍了拍孩子的肩,笑道:“銘兒好好修煉,家族的事今後你不需多理。”
“可是這樣的話,外人豈不是說銘兒成了廢人嗎?”南宮銘夙小聲道,“銘兒不想做一個廢人。”
“日後你再學這些也不遲。”南宮瑾瑜笑道,“將來有人會教銘兒這些東西。”
“為何?”
“當初玄家家主與為父有過約定,若我兒與其女皆成年,可談婚嫁之事。”南宮瑾瑜正想進一步解釋一番,外邊卻傳來急報。
“家主!玄家的信到了!”
南宮瑾瑜抬眼,道:“銘兒你看,玄家終究還是要給我們家送信的,隻是這送信的順序有些問題。”說著,他拆開了那信封。
半晌,他輕笑:“天佑?有意思。不知玄家那上古大能究竟是誰,能有這能耐。”
泰恒山頂,玄弘宇打了一個噴嚏,碎碎念:“靠,誰在背後說老祖我。”說著,他下意識地看向玄琳瓏。
玄琳瓏扭頭,微微一笑:“你覺得我需要在背後罵你嗎?”小白鼠也是眨眨眼,一臉不解地看著玄弘宇。
“……”玄弘宇氣急,說不出一句話來。
帝羨天直接大笑,惹著玄弘宇憤憤地瞪著他。
中午,烈日灼燒泰恒山的一切,雲霧淡去一些,露出更多地貌,如同巨龍扭動身軀一般,將雲霧內的龍鱗展現在日光下。
“挺好的地方。”玄琳瓏喃喃,下一刻便開始下山,後麵跟著的兩人邊走邊埋怨,樂此不疲。
而此時,皇城內的各大家族基本都收到了來自玄家的邀請信,開始著手準備盛宴的事情。而金鑾殿上,陸義申揉著額間,無奈道:“先放任下去,等玄家那邊傳來消息再維持一下秩序。”
“可是,如今皇城內亂竄的百姓多了不少,打鬥的事情每時每刻都在發生!再這樣下去,皇城無需敵國攻打,便可自取滅亡!”劉丞相急切道,“皇上,三思啊!此事真的不可取!必須馬上采取行動,阻止那些百姓自相殘殺!”
正在這時,尖銳的聲音傳入大殿。
“聖上!玄家來人!”太監急忙跑進大殿,雙手捧著那道令牌。
陸義申大喜:“快!傳上來!”
清天閣。
一張極大的宣紙鋪滿桌麵,玄琳瓏提筆作畫,不斷回想之前看到的地勢、地貌,淩亂的線條一點點勾勒出泰恒山的形狀以及地貌。咋一看,還以為眼前看到了泰恒山。
玄弘宇瞥了一眼,驚道:“還不錯,誰教你這墨畫的?”
玄琳瓏沒有理,將那一副掛一旁,重新拿出一張宣紙,提筆繼續畫。而這一次她畫的卻是一張簡化的地圖,簡單勾勒出大概的範圍後玄琳瓏便停筆。
“這次維持盛宴秩序的負責人是三弟嗎?”玄琳瓏頭也不抬地問道,隨手又換了另一支細的毛筆繼續畫著細節。
玄弘宇點頭:“就是玄羽淩那孩子,怎麼你覺得自己的任務難了?想換一個?”他得意地笑了笑“求老祖我一次,老祖我便答應你。”
玄琳瓏沒理他的話,畫完一張後接著又畫另一張,足足畫了半個時辰。大功告成後,她長呼一口氣:“就按這個來劃分吧。”
玄弘宇湊過去看她桌麵上最後一張,不解道:“這樣分幹什麼?你想讓他們分開來,好讓你三弟維持秩序?”
玄琳瓏將劃分好的圖連帶著早已經寫好的信裝入信封,這才瞥了一眼這嘰嘰喳喳吵個不停的老祖,笑道:“求我啊,求我,我便告訴你。”
“……”被人反將一軍的玄弘宇語塞。
就算他死,他也不會求這小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