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郝,金鑾殿上一片沉默,諸位大臣低頭不語,不敢在這時進一步激怒皇上,更不想做那個出頭鳥,做皇上的出氣筒。玉砌的地麵此時將玄郝皇帝臉上的任何一個變化都倒映出來,配合著那沙沙的翻閱聲和冷哼,而那若有若無的回音似乎也在嘲笑這位皇帝。
一刻鍾後。
玄郝皇帝司馬逑禦勃然大怒,一甩手中的奏折,怒道:“豈有此理!他玄宇到底有沒有將玄郝放在眼裏!“奏折散落一地,有幾本甚至還砸到了大臣的臉上。然而,沒有一位大臣敢出聲勸說,一個個都默許了司馬逑禦的行為。
後排的大臣低頭的同時也在不斷使眼色,互相推脫,沒有一個願意向前開導皇帝。
“他玄宇算得上什麼?!朕三百萬郝軍掃過,他玄宇豈還有人在!”
“玄恒那該死的小國,他敢第一個出使使節過去,論地理位置,可忍!可那玄赦是怎麼回事?!隔了十萬八千裏,居然還第二出使!!到底有沒有把玄郝放在眼裏!”
司馬逑禦額間青筋暴起,怒火驅使下,他怒視一方的大臣,最後盯著那左相:“你!說!這玄宇該如何處理?!”
左相身軀一顫,腰彎得更低,支支吾吾道:“這個……臣……臣……暫未清楚……”若是同意出兵玄宇,那出了大殿,自己的命九成九會被玄宇的人拿去,而說不出兵,皇上也八成會滅了自己!
這叫他如何回答!!
大臣一片沉默,沒有一個人敢出聲,哪怕是左相的世交這一刻都沉默不語。
“廢物!留你何用!”司馬逑禦怒,“來人,將左相給朕拖出去斬了!!”
兩道黑影瞬間出現,拖起腳軟頭暈的左相,下一刻便消失在大殿內,而左相那淒厲的哀嚎還在大殿內回蕩。
大殿內的氣氛頓時凝重了許多,一片死寂。大臣們皆是屏住呼吸,生怕皇上會出聲詢問,自己一個不小心惹怒皇上,這剩下的幾十年人生便瞬間濃縮。一時間,就連後排的大臣都不敢使眼色,一個個腦袋恨不得鑽到洞裏去。
司馬逑禦又想拿一人出氣,看向一大臣,正要開口,便聽到太監那發顫的聲音。
“陛下!玄宇來人!”
太監趕忙將一奏折遞給盛怒中的皇上。司馬逑禦冷眼的餘光掃過下方的大臣,哼了一聲,這才開始看那奏折。
看的時候還不適哼道:“算那玄宇識相,還懂得派使節來。”
信中誇讚玄郝的內容,看得他的怒氣淡去許多,眉宇間的傲氣讓無意間瞥到的諸位大臣,暗自鬆了口氣,有種劫後重生的感覺。
半晌,他瞪了一眼太監,薄怒道:“還不趕緊將那使節帶上來,要是耽誤了事,小心你的腦袋!”
“小人這便去!”太監顧不上擦額間的冷汗,連爬帶滾地飛奔去那玄宇使節待的地方。
見此,司馬逑禦冷哼一聲,淡淡地掃過那些大臣,不再發問。
眾大臣頓時在內心將那玄宇使節罵了一頓。
再不來快點,他們的小命都會保不住了!
這年頭的官不好當啊!尤其是這玄郝的大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