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偶然,還是玄弘宇掐準時間的原因,他這話一說完,通往頂峰的道上滿是人,而這些人基本上都是那些大家族的人,有的是因為得到洗禮想要前來感謝一番,更多則是想去和頂峰的那些天驕多一些交流,混個臉熟。
走到前邊的那幾人聽到妖的字眼,腳步一頓,滿是驚訝。而頂峰的那些天驕也是紛紛愣住,一時間不知如何回答這個問題。
直到後邊的那些大家族之人不明發生了什麼事情,嚷著要前麵的趕緊走快點的時候,玄弘宇大笑,打破這短暫的沉默。
“諸位當真從未想過這個問題?”玄弘宇笑了笑,“在這玄宇的皇城裏,老祖我可是看到了不少的妖。”
玄琳瓏挑眉,想了想,還是沒把自己的想法說出來。這種時候,自己出風頭什麼的還是不要罷了,她不缺這點名聲。
這時,沉默許久的封厭刑灌下一口酒,笑道:“我先敬老祖一杯。”說著,他隨意地倒滿一杯酒,一口飲下後,繼續說道,“人與妖之間的事情,依我看來,是不可能真正共存的。”
玄弘宇笑了笑,既沒有反對,也沒有同意,隻是示意他繼續說下去。
“那群妖娃子們看起來非常順從我們人類,實際上骨子裏透著高人一等的血。”封厭刑嗤笑一聲,“去年我還看見一妖辱罵了十幾位小百姓。這情況下去,共存沒可能。”
聞言,一小部分的人沉默了,他們也看過妖辱罵平民,那時自己也不過是笑那些人無能,居然被一妖罵。現在想想還真有些鬱悶了。妖賤,為何人要被妖罵!
司馬凃崢搖頭大笑,眯起眼,道:“封兄此言差矣。封兄可曾想過那幾個百姓是否真的得罪過妖?若真的得罪過,那罵罵又有什麼。”他又笑了笑,“得罪了人,還能罵回去,難道妖就不一樣了嗎?”
向來和司馬凃崢作對的巫行峰哼了一聲,嗤笑道:“妖不過是一群比靈獸多了幾分靈智的畜生而已,你還想他們和人相比?真是可笑!”
剛剛說完,巫行峰突然間背脊發涼,有種凶獸被盯上的感覺。看似隨意地掃了一下四周,沒發覺什麼後,他譏笑:“妖也不過如此,背地裏下毒手,就沒膽站出來動手。”
司馬凃崢反駁道:“照你這說法,難不成人就不會背地裏下毒手了?”他嘲笑幾聲,“不知是誰上個月派殺手來行宮,最後落得個死無葬身之地的下場。”
封厭刑插了一句:“這就是妖和人的不同了。妖不過是打不過人而背地裏下毒手,而人呢,不過是想保留那一絲麵子,明麵上裝裝,暗地裏下手。”他聳聳肩,一點都沒有意識到己說的這話已經將自己之前的看法翻了過來,“殿下你還不是為了皇位而討好妖族嗎?”
司馬凃崢一聽,臉色微變,正想反駁回去,那死對頭巫行峰又嘲諷了一句。
“也對,封兄此言甚好。”巫行峰大笑,挑釁地看向司馬凃崢,“這天下誰人不知你玄郝妖族最多?五國內,也就你玄郝能給妖族如此大的讓步。”
一些想討好巫行峰的人紛紛附和幾句。
“巫少說的對,我玄禦國朝廷之上半個妖都沒有!”
“是啊,是啊,玄郝那半個國都是妖,能屈服於妖族的也就隻有玄郝一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