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眼前的刀鋒隨著人影消失而消失,玄弘宇原以為自己會因此鬆了口氣,卻沒有料到隨著那滔天煞氣的消失,心中更是沉重了幾分,仿佛他不應如此一樣。
而正因為血陣的展開,覆蓋整個泰恒的煞氣頓時消散,眾人才從那種親臨死亡的感覺中回神。頂峰上,眾天驕回神後,發覺渾身冰涼,仿佛剛剛從冰天雪地中走出,許久未能緩衝過來。
玄琳瓏看著那殘餘的空間波動,心中一片複雜。
斬界刀出現,是不是說明那就是他……
她記得之前芸兒有說過一聲“爹”,雖然芸兒沒有了對他的記憶,但血緣上的直覺應該不會錯的。
若真是他的話,為何他會在玄郝,為何會成為玄郝漠王,成為那個早已惡名遠揚的漠王。
想了許久,玄琳瓏還是沒能想出個所以然來,隻好暫時將此事壓下,反正現在也不知道老祖那家夥將他傳送到哪去了。
過了許久,一直保持沉默的玄弘宇終於起身,收斂一身修為,沉著臉看向眾人,道:“老祖我看過無數天驕,交戰無數,從未見過一個能將我逼至如此地方的人,一個人既不是體修,更不是修靈者的存在。”他頓了頓,神情複雜地看向司馬凃崢,“你七弟的缺點,老祖我隻能說是太過強勢。”
司馬凃崢微愣,他沒能想到玄弘宇在被他七弟逼到使出血陣的地步,居然還能和他語重心長地說七弟的缺點。
這未免也太寬宏大量了吧?
按之前前輩那性子,不像是這種人啊。
司馬凃崢暗想,也不敢直說出口,隻好作揖苦笑道:“七弟莽撞了老祖,還請老祖見諒。”
他想了想,補充了一句:“不知七弟此次傳送到何處?”
玄弘宇跳下石台,一邊走回去,一邊說道:“自然是從哪來回哪去,想必現在他應該在玄郝國內。”
司馬凃崢略驚,玄郝和玄宇相隔的距離可不是個小數字,這麼快就能傳送到那邊。
提著那空蕩蕩的酒壺,玄弘宇坐回自己的位子,掃了一圈仍然不知幹什麼的眾人,失笑道:“比試已經結束了,盛宴繼續進行。”他拿起酒杯,“老祖我敬諸位一杯,望諸位從此都能突破魄源境界!”他暗自吐槽了一句,若洗禮後將來達不到魄源,那真是白瞎了他的天佑。
他這一番話也算發揮了點作用,眾天驕紛紛笑了,一個接一個前來給玄弘宇敬酒,沒有人提及之前司馬漠源一事,仿佛那事情根本沒有發生一樣,隻是至今還是冰冷的身體還能說明之前所承受的寒意。
接下來的幾個時辰內,盛宴依然按照之前的安排有序進行,盛大的歌舞一掃之前的死寂,泰恒再次恢複歡聲笑語的氣氛,空氣中的死氣盡數被那席卷而來的靈氣替代。到最後,所有的百姓以及小家族的人紛紛散場,一些有事的天驕也是離開,玄衛維護著散場的秩序,沒有一絲鬆懈。
瞧著百姓基本散去,玄琳瓏飲下最後一杯酒,酒杯在桌上重重的叩了幾次,沉悶的聲音讓那些互相道別的天驕一愣,紛紛看向玄琳瓏。
“盛宴結束後,相信諸位在這時期過得還算滿意。”玄琳瓏笑了笑,異瞳再次恢複之前的神采,“如今還有一些繁雜小事需要處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