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延古城,第九座煉魂塔。
看著麵前那自來熟的某王爺,玄琳瓏深感無奈,突然間她很好奇之前他到底活了多久。
不然之前那一副沉著穩重是怎麼修成的?
現在的他,怎麼看都像是一個天真的少年。當然,這個天真得是打問號的。
見她無奈的歎氣,漠源笑了笑,道:“走吧,你不是要去瀛滅遺跡嗎?本王帶你去。”
玄琳瓏挑眉:“你會傳送?”
漠源搖頭輕笑:“本王雖不會你說的傳送,但帶你去瀛滅遺跡這小事還是不成問題的。”說罷,他抬手一揮,一匹通體漆黑的幽麟馬出現在房內,與普通的幽麟馬不同,這一匹明顯不是活的,死氣極重。
玄琳瓏張了張口,愣著被他帶上去,回神之時已經離開了呼延古城。
“亡靈都成你家專屬的坐騎嗎?”玄琳瓏驚歎。
漠源笑了笑,暫時沒有解釋這件事情。
夜色升起,也許這一夜之後,這玄郝會變得不同,正如這響徹皇宮的慘叫!
一刻鍾前,司馬奕隋的王妃江氏還臥坐在床,靜聽著外邊的聲音,拂著那微鼓的肚子,眼底滿是笑意。司馬奕隋因為最近的事情沒能陪江氏,一直往著東宮跑。不過,左右這也無妨。
然而,今晚的夜裏卻與以往不同。江氏嗅到了淡淡的血腥味,條件反射地拿起傳音符想與司馬奕隋彙報情況,隻是她還沒能開口,一道道身影便出現在她麵前。
更有甚的是,為首的那人執刀橫在她項上,冰冷的寒意從刀上傳來。算不上多強的江氏頓時嚇得不敢多說一句,眼底滿是驚恐。
不可能!不可能!
殿下一直都派人護著自己,身邊的暗衛都是辟脈巔峰,沒道理會在一瞬間被擊殺。
然而,她還未想個明白的時候,另一個人已經將長劍捅入她的肚子,血濺當場!
淒厲的慘叫聲音回蕩在宮殿內,久久未散,更是在擴音魂陣的協助下傳遍整個皇城!
無數人從睡夢中驚醒,皇宮內的暗衛更是第一時間趕到現場。
可看到的卻是詭異的一幕!
江氏被人砍下的腦袋,可那腦袋卻不見蹤影,留著那殘體在床上,血淋淋的肚子攪動著的東西發出一聲詭異的叫聲。
司馬奕隋趕來,還沒為妻子憤怒,就驚呼一聲:“血嬰!”
居然、居然……
居然拿他的孩子煉成了血嬰?!這是絕了他後人的可能啊!
另一邊,曹家。
曹冥還在沉浸於煉魂之中,絲毫沒有發覺身邊的侍衛已經全部被解決,而生魂特有的血腥卻掩蓋了這一情況,曹冥更加分不清。
寒芒一閃而過,血濺四方!
曹冥沒能發出一聲便死在刀下!
至死那一刻他都沒能知道自己是被何人所殺!
確認曹冥死後,那幾道身影才露出麵目來,那是妖族之人。他們一個個迅速地收拾好現場,將各種打鬥的跡象做好,最後又由為首的妖族之人灑了一瓶血。
與此同時,項家。
十幾個妖族圍攻項令瑞,四周盡是項家侍衛的屍體。不知為何,項家老一輩的人遲遲沒能趕來,這一點讓項令瑞心生疑惑,隻身對付十幾個妖族,卻不落半分弱勢。
突然間,一個妖族避開項令瑞的攻擊,走到一個角落裏,拿出一張傳音符,靜聽上邊人的吩咐,詫異道:“殿下,你是說太子的任務我們不需要做了?!”
項令瑞瞳孔微縮,心神一震,隱約知道了些什麼事情,單手掃開圍住自己的妖族,眼底閃爍血光,揮袖的瞬間,上百道身影出現。
“既然來了,還想走嗎?”項令瑞喊聲道,抬手一揮,指揮上百死屍一齊攻擊!
之前開口的妖族冷笑一聲,掃落死屍的同時又道:“我們走!”
早已布下的傳送陣瞬間展開!
不到一秒,所有的妖族之人都被傳送走,留下的隻是項令瑞一人,沉著臉看著滿地的屍體,其中還一個是他唯一的弟弟,項令遠。
“太子殿下嗎?”項令瑞冷哼一聲,走向弟弟的屍體處。
一刻鍾後,他亦拿出了傳音符:“父親,弟弟死了。是的,可能是司馬那家子做的。還有那些無能的族老也是。好的,我知道了。”
傳音符破碎,項令瑞抱起屍體,一步一步走向祖地,走向先人陵墓。
不安分的夜晚還在繼續,血還在流淌……
此刻,半個皇宮的人都被驚動,司馬凃崢第二個趕過去,看到血嬰,也是一愣。
司馬奕隋咬牙,聲音有些嘶啞:“皇兄,四周的暗衛都死了,瑩兒也是。”
司馬凃崢點頭,瞥了一眼四周的情況,不能確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按道理這些暗衛不可能在短時間內全被殺掉,而且還是這樣悄無聲息地殺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