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當中有多少人是被妖族逼迫的,你們自己清楚,這一次可別又將妖族的罪名強行壓上去。”
玄琳瓏說完,將早已經準備好的白紙撒下去,道:“還有誰想和我解釋一下嗎?說得過去,我或許還能恕你無罪。”
一行人撿起地上的白紙,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個個都沒打算第一個上去解釋。
“沒人嗎?”玄琳瓏隨意道。
聞言,眾人臉色微變,原本已經打定不去解釋的心又開始動搖。直到一刻鍾後,一中年男子深呼口氣,站出來,沉聲道:“首先聲明,我陳七並沒有受任何妖族的逼迫,這一點之前我也沒有將罪名安在妖族頭上。”
玄琳瓏挑眉:“這這樣嗎?還有呢?”
陳七一跪,道:“我知道自己錯在哪裏,但仍是那一句話,這並非我心甘情願去做的。若非那君家的人以我妻子來威脅,我絕不會將玄家的信息告訴外人。”
玄琳瓏微微點頭,似笑非笑地說道:“你這解釋我也很滿意,但單憑這個還不能讓你免去罪名,你還有什麼要說的嗎?”
陳七一愣,似乎是沒想到自己如實說來也沒能擺脫懲罰。
半晌,他磕頭道:“陳七所言句句屬實,還望家主能饒陳七一命!”
這時,四周都非常安靜,隻有這陳七不斷磕頭的聲音回蕩在大殿內,透著無奈和驚恐。
玄琳瓏敲了敲桌麵,示意那陳七停下。
陳七當即停下,抬頭看著玄琳瓏,額間如今已是血跡斑斑。
玄琳瓏笑道:“我為什麼要饒你一命?”
陳七當即愣住,難以置信會聽到這樣的話。
玄琳瓏又道:“最先的時候,我給了你們每一個人機會,可惜呀可惜,你們都說了什麼?是真話嗎?”
陳七急忙道:“家主,我說的都是真話,都是真話啊!”
“你可是在我催了一次後才站出來說真話的!”玄琳瓏冷笑。
陳七臉色慘白。
玄琳瓏揮手:“諒你說的也是真話,我也不將罪連累到你家人身上。”
陳七苦笑:“謝過家主。”
然而,他剛剛說完,漠源猛地睜眼,瞥了一眼陳七,斬界瞬間出現,刀身僅僅是輕輕的一震,而這刀身一震的刹那,在場的人死了五個!而這五個人正是之前開過口的!
一時間,濃重的血腥味再次充斥在大殿內。
玄琳瓏有些不悅,看向漠源:“大殿不需要這麼多的雜血澆灌。”
斑駁的氣息簡直汙染了大殿,要知道她古玄的大殿實際上可是名副其實的陣法核心之一!怎麼能總是被血浸泡,而且浸泡的還都是一些沒多大能量的血。
看到那五人瞬間死去,玄煙琴心底也有不少的震撼,一來是對這漠源又有了新的一番認知,二來她心中生出了些疑惑。
半晌,她猶豫了一會,問道:“家主,為何要將這五人斬殺?他們分明還有一點價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