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玄羽治,是第一次在眾人麵前站出來,第一次與長老們討論一件大事。
看著這與四周氣氛不符的少年,玄煙琴愣了一小會,半晌才問道:“小治有什麼事情嗎?”
玄羽治鄭重地點頭,越過眾人,來到這大殿中央,似是有些猶豫,定了一會才開口道:“人皇已死,事已至此,我們古玄不能為此辯解,我們能做的隻是給他們一個解釋,給他們一個殺死人皇的解釋。”
玄煙琴麵露異色,一時間也忘記和玄羽治說出另一件事情。
玄義守等人更是驚訝不已,聽著玄羽治的話,不知是該點頭好,還是該搖頭應對。
道理是有,可理由並不足夠。
而這時,玄羽治又道:“不管這人皇是不是我們古玄殺的,我們隻要讓那些百姓,讓那大家族的人都知道一點,我們古玄連人皇都不畏,連人皇都敢殺!”
玄煙琴立即道:“可是這樣一來,豈不是坐實了我們古玄謀害人皇之人,落實了我們古玄危害人族之名?”
玄羽治不急不慢道:“姑姑可知目前的局勢如何?”
玄煙琴一愣,道:“什麼局勢?”
玄羽治平靜道:“我聽聞玄禦撕毀了昔日的盟約,又聞玄恒與玄禦兩國不肯與我們古玄合作,此番局勢是這東部之人對古玄不服之勢,他們不服我們的強大,不服我們的地位,不服我們的一切。”他頓了頓,“他們要的不是發展自己的國家,他們要的是將我們古玄吞噬!”
“目前的情況容不得我們繼續拖下去,我們要給玄宇的百姓一個交代,給他們一個信念,哪怕這個信念是錯的也沒什麼。我們不能繼續坐在這裏,不能繼續將那些人簡簡單單地攔在大門之外。”
話音一落,玄羽治發覺整個大殿都是安安靜靜的,有的隻是自己之前那話的餘音。半晌,他眨眨眼,看著玄煙琴,道:“姑姑,我有說錯什麼嗎?”
玄煙琴從震撼中回神,搖頭道:“你沒有說錯。”她頓了頓,“我們現在確實應該這麼做。”
玄羽治揚起笑容,揮著那袖子,道:“那小治先告退了。”
說罷,這尚且年幼的少年拖著那一身不合身的族服,一步一步走出了這大殿。
眾人看著少年離去的身影,不知為何心底鬆了口氣。
玄煙琴欣慰地笑了下,道:“暫且按羽治說的去做吧。”
他們並不知道想不到這個做法,隻是他們深陷其中,一時間難以弄清真正的局勢,而這玄羽治卻是如此冷靜地分析出當前的情況,不說天賦秉異,且說有此天賦還是可以的。
這一點對於玄煙琴等人來說,無疑是極大的振奮。
原本看起來最為尋常的玄羽治能夠在某一方麵有天賦,這事情比他們自己子女有驚人的天賦更令他們興奮!
大門後邊,玄羽意得知此事後,眸子亮了起來,難以抑製自己心底的激動,抓著玄煙琴的手,急聲問道:“九弟真的說了這些話?!真的嗎?是真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