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間小道,蟲鳴不絕,碎光閃爍,少年哼著山歌,拖著一頭野豬,而他身後是一群瑟瑟發抖卻忍不住想靠近的小靈獸。
他,李林,被山中人李森撿回來的孩子,自幼在山林中,熟知林子的一切,一身淬化三重天的修為全部來自於靈氣的自動洗禮。簡單來說,他從未有過係統化的修行,全靠日常與靈氣的接觸而提高境界。
小木屋前,李森笑了笑,朝少年揮手,大聲道:“林娃子,今個又豐收了!”
李林靦腆地笑了笑,將野豬放在平日裏放獵物的台子上,跑過去向正在收拾東西的李森問道:“爹,林子今天看到一個奇怪的家夥!”
李森微愣,隨即笑嗬嗬道:“什麼東西?”心底卻是嘀咕:這山裏邊的東西難不成還有他不認識的?
李林比劃了下:“很奇怪的人,額,那應該是類人的小靈獸吧。不過林子見它沒多少肉沒帶回來。”
李森頗為欣慰:“沒多少肉就不帶回了,這就對了。我們這地方小,放不了那麼多的肉,做出臘肉也礙地方。”
李林咧嘴一笑,跑過去認真地割野豬皮。
三天後,李林滿心歡喜地帶著獵物回家,然而李森看到他的瞬間,整個人都呆住了。
血滴答地落,滴在那平地上濺到四處,不同於其他靈獸的血腥味彌漫開來。少年肩頭扛著一根末端被削尖的木棍,這木棍有一丈長,尖端血肉模糊,七人被串在木棍上,排成了一片,被木尖從心口插入又從背後穿出,顯然是少年馬馬虎虎將他們全部串在一根木棍上。
哐的一聲,李森手中的柴刀落地,他指著李林,聲音有些顫:“林娃子你、你到底做了什麼……”
李林麵露疑惑,隨手將肩頭的木棍一扔,落地的聲音聽得李森身子又是一顫,他上前幾步撿起柴刀,不解道:“爹怎麼了?不高興嗎?林子今天打到了七個那種小靈獸!雖然肉不多,但還是勉強夠幾天用的。”
“娃子……那是人啊!”李森看著那七個女子的屍身,雙腿發軟,下意識扶住一旁的東西。
李林呀了一聲,蹲著那一串東西,歪著頭:“他們和我都不像啊。”他比劃了下,“比林子都白,胳膊很細,沒肉!”
李森:“……”他當年為什麼沒有告訴林娃子這世上還有一種東西叫女人!
好一會,李森深呼幾口氣,轉身回去收拾東西。
李林正考慮是先剝皮還是先直接曬,還沒動手被聽到李森吼了一聲:“林娃子!別動那些東西,那是人,我們也是人,不能吃!”
李林訕訕,屁顛屁顛地跑去和李森說:“那林子該怎麼辦?爹有辦法讓那些人活過來?”見到李森在收拾東西,他又是疑惑,“爹又想下山了?林子想吃上次那小糖人!”
“娃,咱們都下!”李森邊說邊加快收拾的速度,將能用上的東西都盡量帶上一些,不過帶最多的還是肉。
“林子也能下山?爹帶林子下山?”李林吃了一驚,長這麼大他還沒下過一次山。
李森沒空和李林解釋那麼多,麻利地收拾好東西後,扯上李林瘋了似的跑向下山的路。
“爹,咱們這樣看起來好像是逃走的獵物誒!”
“娃子,你惹禍了!再不走,等那些人來了就都活不成了!”
“惹禍?”
“對!那些女的衣服一看就是大家族的,被大家族盯上,咱們可活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