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畢竟是魄源巔峰的攻勢,料是玄琳瓏也無法在短時間內做出回應,隻是能察覺到而已。
不過,她倒是不擔心安危這個問題。
畢竟身邊的他不可能連幾個魄源的雜兵都應付不了。
然而,讓她詫異的是,在奇柯等骨蠻鯊衝來的時候,他竟沒有拔刀!
“定。”柏熙慢悠悠地念出一字,朝那些骨蠻鯊一點,嘴角上揚的角度十分微妙,給她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對,就是毛骨悚然。
她從未在他臉上看過這樣的表情,捎著幾分邪氣,亦帶著幾分戲謔之意,然,更多的則是冰冷的殺意,混合起來給人的感覺非常奇怪,給人一種仿佛自己變成了一頭困獸的感覺,而他則是那俯視一切、主宰一切的至高無上的存在,正玩心四起想著如何處置困獸。
還沒搞清楚他的變化是為何,下一刻她便聽到奇柯等骨蠻鯊發出了極為淒厲的慘叫聲,比起那隆鍾的聲音更加難聽、刺耳。
目睹了這一幕,隆鍾以及那些蝦兵蟹將等等都震住了。
他們誰都沒能想到竟會是這樣的一個結果。
“你、你……”奇柯說不出完整的一句話,仿佛每多說一字對他而言都是一種折磨。
玄琳瓏張了張口,詫異的看向柏熙,詢問了下。
柏熙斂去那笑容,認真解釋,那一副認真的樣子竟給她一種錯覺,似乎他一直都應該是這樣的,一直都是對這樣的事情很感興趣。
“剛剛那一瞬間,我想起了一種可能,一種本源之間結合的可能。”他說著便笑了下,“以因果本源為主,火之本源和殺戮本源為輔,形成一種類似詛咒的東西。”
玄琳瓏突然間想到一物,眨眨眼道:“就像噬咒那樣?”
柏熙笑得很溫和,搖頭道:“不是。”他指著奇柯,“好心”解釋,“這是業火灼心的疼,能夠持續九十七天,減輕疼痛唯有一個辦法,那便是殺。”
“殺?”玄琳瓏問道。
“對,唯有將近親弑殺方能止疼。”柏熙頓了頓,見那奇柯紅著雙眼,又道,“當近親盡數滅去之時,他的心髒會被業火烙印出一個殺字,一輩子的欲望也隻會剩下殺戮。”
他又是一笑,仿佛在說什麼有趣的事情,“他的結局也隻有在無止盡的殺戮中被弱者殺死這一個。”
玄琳瓏聽得背脊發涼,不能像以往那樣附和他笑,旋即她也倒是釋然了,他也就那樣了。
然而,那些海族們卻是聽得連連退避,能立即離開的都離開了這一片區域,不能離開的也恨不得立即離開這裏。
奇柯他們更是疼的四處亂竄,根本不像柏熙說的那樣選擇殺戮。
因為以殺淡化業火灼心需要的更多是別人的推動!
這一點柏熙沒有和玄琳瓏直說。
見玄琳瓏愣愣的,柏熙無奈地搖頭,“怎麼了?不是說想去見龍子嗎?還等什麼呢?”
玄琳瓏從震驚中回神,這才發現四周隻剩下了璃玥和隆鍾,其他的海族都跑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