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有用啦。”岑妮回答。
“有什麼用?”駱馳追問。
“先不告訴你,明天你就知道了。”岑妮故意賣關子。
“好吧,我隻好耐心等明天了。”駱馳攤攤手,假作無奈狀。
岑妮“噗哧”笑了。
“妮子,你這衣服好有特色,穿在你身上再合適不過了。”駱馳誇讚。他還想說什麼,卻被人給打斷了。
一個同他年紀差不多的二十出頭的小夥子來到駱馳跟前,一手攀到他的肩上,打趣說:“兄弟,別光顧著美人兒,走,咱們哥幾個喝幾盅去。你要跟妮子打情罵俏,以後時間多的是。妮子,人我們暫時借走了。”
最後那句話是說給岑妮聽的。
岑妮被那句“打情罵俏”給弄得麵紅耳赤,春心蕩漾,平時的伶牙俐齒全不見了。
囁嚅了好一會,最後隻衝著男子的背影說了一句:“大春,他不比你們能喝酒,你們別把他灌醉了。”
大春朝後揮揮手,哈哈大笑說:“妮子,你放心,我們有分寸,不會誤了你們今晚的事。”
岑妮窘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那晚,盡管有了大春的保證,駱馳仍是被灌醉了。
他是被大春背回岑妮家的。
大春背著駱馳來到岑妮家大門口,扯著嗓子吼:“妮子,人我給你送回來了,快開門。”
岑妮剛布置好房間,正想出去尋找駱馳,聽見大春的聲音,連忙把門打開來。
大春不好意思地說:“對不住,妮子,我真沒灌他。主要是你家駱馳名氣太大,好多人來敬他酒,我怎麼擋也擋不住,我還替他喝了不少呢。不過,今晚的春宵夜耽誤一下下不要緊啦,你們還有明晚,後晚,大後晚,哈哈哈哈……”
“大春,你喝多了,趕緊回去吧。”
岑妮沒好氣地瞪了渾身酒氣的大春一眼,讓他把駱馳放到自己床上,然後把他送了出去。
關上房門,岑妮坐在床邊,借著燈光細細地打量駱馳。
沉睡的他容顏依然那樣美好,而且比起清醒的時候,更多了一份令人心安心動的沉靜。
岑妮輕輕摸摸駱馳的臉,輕聲地喚:“駱馳,你醒醒。”
駱馳安靜地躺著,連眼皮也沒有動一下。
他真的喝醉了。
岑妮看了一會,脫下外衣,吹了燈,挨著駱馳輕輕地躺下。
躺下之後,卻怎麼也睡不著。身邊是熟悉而又陌生的駱馳的氣息與他的呼吸聲,讓這個簡陋的房間變得很不尋常。
按照大美鄉的風俗,在豐順節這個夜晚,男孩當眾接過女孩贈送的同心果,就意味著他們倆成了一家人,從今以後會相親相愛生活在一起,生兒育女,白頭偕老。
所以,今晚實際上就是他倆的洞房花燭夜。
大美鄉民風簡樸,加上經濟條件有限,不會象外麵那樣舉辦隆重的婚禮。
豐順節,就相當於是新人們的集體婚禮了。
岑妮想,以後,她和駱馳就是夫妻了嗎?可是為什麼她心裏總是會有隱隱的不安與擔憂呢?
岑妮躺了好久,朦朦朧朧剛要睡著的時候,突然感到身子一緊,被人從身後抱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