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啊,”旁邊有人附和,“葛老太孤身一人,性情好,跟鄰居都處得很好,從來沒聽說她遇到過什麼麻煩。”
“葛老太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
岑妮連忙回身,悄聲製止他們:“噓,小聲點。葛奶奶現在需要休息,不要再刺激她。”
經她提醒,周圍正要加入進討論陣營的人馬上噤了聲。
是啊,葛老太現在剛受了刺激,還沒恢複過來,他們卻在她耳邊大肆談論,萬一再刺激得她昏迷可就麻煩了。
老年人的身體,受了刺激會發生什麼問題,這可難說得很。
醫生給葛老太開了藥,讓一個年輕力壯的小夥子小心地背起葛老太,把她送回家中。
葛老太的家就在大槐樹後麵,是一座簡陋的民房,一樓住人,二樓實際上是個放雜物的小閣樓。
岑妮不放心葛老太,跟著一道去了葛老太的家。
附近的居民漸漸散去,最後屋子裏除了躺在床上的葛老太,就隻剩下醫生和岑妮,還有兩個護士。
醫生勸了葛老太幾句,叮囑她放寬心,好好休息,然後轉向岑妮。
“你是老太太的孫女?可以跟我談談老人家的情況嗎?比如說身體狀況。”
岑妮連忙擺手:“不不,我不是。我不認識葛奶奶,我剛才恰好路過那兒,見葛奶奶暈倒了,幫助采取了一點措施。”
“哦?”醫生揚了揚眉,“我看到你按穴的手法了,你是跟哪位名醫學的?”
“名醫?”岑妮又吃驚又想笑,“吳醫生不是名醫啦,他是我們鎮上唯一的一個醫生,村裏人生了病都找他的。我在他家住了幾個月,他跟我講了點醫術。嚴格說來,我不是他的弟子。”
“才幾個月?你隻學了幾個月?”醫生的聲音一聲比一聲高,象是難以置信。
“其實也算上不學,我以前從來沒有按過穴,隻是見吳醫生用過。今天葛奶奶病情嚴重,我一急之下就試了,對不起。”
岑妮隻道自己做得不好,醫生有責備她的意思,心裏不免有些惴惴,怕自己的不當措施給葛老太帶來傷害。
“為什麼要跟我說對不起?”醫生對岑妮左看右看,“你沒有做錯什麼,事實上你做得很好。如果不是你采取這些急救措施,說不定葛老太的病情會被耽誤。小姑娘,我是驚訝,你隻看人放展過這種手法,就能做得這樣到位,你是個學醫的天才啊。你有沒有打算考醫學院?”
岑妮在心裏暗暗嘀咕了一句,什麼小姑娘啊,她都是孩子的媽了。
不過,她的心思馬上就轉移到醫生的提議上了,學醫,這事她從來沒有想過呢。
岑妮迷惑地搖搖頭:“我沒有考醫學院。我在打工,沒上學了。我有打算自考,不過醫學院應該不給自考吧?”
“那是肯定的。你不學醫,真是太可惜了。”
醫生搖搖頭,滿臉的惋惜。
他想了想,突然想起了什麼似的,兩眼一亮,從口袋裏掏出一樣東西遞給岑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