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打我?你居然打我?爸,你真的變了,以前你從來不打我的。就因為我觸犯到你的心上人了是嗎?我知道了,我知道我該怎麼做了。”
夏紫涵捂著臉衝出了家門。
很多,外麵傳來了車子發動的聲音。
夏淩風難以置信地看著自己的手,愣愣的不知道該作何反應。
他從來沒有打過夏紫涵,這是第一次。
他也不知道自己這是怎麼了,剛才竟然控製不住自己的衝動。他向來是很能控製自己情緒的人。
岑妮擔憂地說:“夏總,她現在很傷心,開車會不會有什麼危險?你要不要跟過去看看?”
夏淩風沉默了一會,歎了口氣說:“不用了。她太驕縱了,應該給她點教訓。唉,都怪我和她媽太慣她。我們總覺得虧欠了她,所以什麼事都由著她的心意。這樣反而是害了她。”
話是這樣說,眉宇間卻難掩擔憂。
“對不起,”岑妮歉然說,“都是因為我,害你跟你女兒鬧矛盾。”
夏淩風擺擺手說:“這不怪你,這是她自己的問題。妮子,你別把這事放在心上。太晚了,就在這兒吃午飯吧。”
岑妮哪裏肯留下來吃飯,再留下來不被夏紫涵誤會得更深才怪。
“不了,夏總,我還有事,我得趕著回去做。午飯公司那邊有,岑寂可以跟我去公司,沒事的。”
王姨從屋子裏麵走了出來,試探著勸:“夏總,妮子上班帶著小寂不方便。下午的事情都忙完了,要不我去她住的那邊幫她看看?”
“可以啊,”夏淩風滿口應允,“妮子,要不讓王姨去你那兒幫你看小寂,這樣你就不用擔心了。”
“不用了,真的,我真的可以自己帶他的。夏總,王姨,謝謝你們。”
她可不好意思讓王姨去她家幫忙,也怕引來夏紫涵更大的誤會。
王姨怎麼說也是夏府的人啊,由她去照看岑寂,不論在誰的房子裏,恐怕這嫌疑都是洗不掉的。
王姨知道她的顧慮,悄悄搖了搖頭,沒有再勸。
岑寂乖巧地朝王姨揮揮手說:“王奶奶再見!”
“好好,小寂再見,要聽媽媽的話,常來看看奶奶。”王姨拭了拭眼角。
岑妮那天忙完工作後,經人介紹去一家家政公司找了個可靠的保姆。
她以前就有過找保姆照顧岑寂的想法,但每次都是因為王姨堅決反對而作罷。
王姨喜歡岑寂,夏淩風也歡迎岑寂,所以岑寂就一直由王姨照看著。
以後,他是不可能再隨意去夏府了。
第二天是周末,岑妮吃過早飯,懶懶地擁著岑寂,看窗外的玉蘭花。
玉蘭花已經開滿了枝頭,如一隻隻白色的小鳥兒,迎著風微微地顫動。
她看得出了神,自言自語說:“今天他就要結婚了呢。”
耳邊傳來岑寂的聲音:“媽媽,你說誰今天要結婚了?”
岑妮驀地回過神,見岑寂一雙烏溜溜晶亮的大眼睛正望著她,心慌了一下,象是自己的心事被岑寂看穿了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