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馳這話剛一說出口,就無比的懊悔,他這不是正好踩到岑寂的底線了嗎。
他暗怪自己糊塗,怎麼說話就跟沒過腦子似的。這話也是能隨便說的嗎?
果然,岑寂馬上板起了小臉,氣呼呼地說:“都說了,不許你打我媽媽的主意。哼,你剛才的保證都是騙人的,你就是個偽君子假好人。”
“對不起對不起,”駱馳舉手投降,“我隻是跟你開個玩笑。行了,小男子漢,別生氣了,男孩子氣量別這麼小,跟個小姑娘似的。”
“這不是氣量小,男子漢該生氣的時候就要生氣。我又不是軟蛋,你欺負我媽媽,我就是要生氣。”岑寂不依不饒,非要跟他辯個明白。
駱馳腦子迅速轉了轉,決定轉移話題。
“嘿,小男子漢,你知道嗎,我曾經也被狗追咬過。”
岑寂果然被他的話吸引住了,他難以置信地仰麵望著駱馳,眼中全是懷疑。
“怎麼可能?你那麼厲害,怎麼會被狗咬呢?是你小時候發生的事情嗎?”
“不是,是五年前。”
“五年前?那,那條狗很厲害嗎?是藏獒?”
“不,就是條普通的狗,不過是條大狗,可不是咬你的那種小玩具狗。”
岑寂臉上便有些憤憤不平之色。
“你又在取笑我,笑我連條小狗都打不過嗎?哼,你一個大人不也打不過一條普通的大狗。好意思說我。”
“那你就不懂了,”駱馳一幅莫測高深的表情,“我那是在深山裏,就是我剛才跟你說過的大美村。那兒的人很窮,住在深山裏也很危險,我知道一條狗對他們的意義。所以,我不想傷害狗,隻想逃走。”
“哦,”岑寂恍然大悟,“是因為你太威武了,怕一拳就把狗打死了。”
“沒錯。”駱馳摸摸岑寂的頭,暗讚了一句,孺子可教。
眼前大山裏的景色似乎就變成了當年大美村的模樣。
那個蘋果樹下的女孩,臉色曬得黑黝黝紅亮亮的,她和岑寂一樣,也有一雙大而明亮的眼睛。
這些年過去,記憶中的她模樣已經有些模糊,唯有那雙眼睛一直清晰地映在腦海中。
他不明白自己這是怎麼了,為什麼這陣子會頻繁地想起妮子。今天甚至因為她,連婚都沒結成。
而她呢?她早在五年前就嫁了人了,孩子恐怕都有岑寂這麼大了吧。
“叔叔,你在想你的未婚妻嗎?”耳邊突然傳來岑寂的聲音。
駱馳回到現實,低下頭看著岑寂,對上他那雙圓溜溜的眼睛,那似曾相識的麵孔,心頭又有些恍惚。
他故意板著臉說:“小孩子不許亂說話,我才沒有想她。”
岑寂才不怕他,嗤之以鼻。
“切,你別騙人了,別以為我小就不懂。你的眼神我看得出來,就是在想心上人的樣子。那些叔叔們看見我媽媽就是你這樣的眼神。”
駱馳腦中馬上浮現出秦泰的模樣。
那次,岑妮跟著霍奔來駿馳公司談合作,那個秦泰就是一幅色迷迷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