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格偷偷撇了撇嘴,駱馳這也表現得太明顯了。
他一個快要結婚的人,還想勾搭別的女人?這不符合他的一貫作派啊。
果然是英雄難過美人關?
方格漸漸笑不出來了,他覺得,這事不那麼簡單了。
這種事情,若是換作別人,玩玩就算了。可是依著駱馳的性子,他要麼對女人不屑一顧,要麼就來真的。
方格仿佛預感到了洶湧的暗濤正在朝岸邊悄悄地湧來。
羅家可不是好惹的,駱馳的父親駱沉舟也不是好糊弄的,說不定,駱馳將會掀起一場驚天駭浪。
他是不是應該避避嫌,將來好置身事外?
方格心裏盤算著,表麵上暫時按兵不動,他不能表現得太明顯,不能讓駱馳察覺他想幹擾他接近岑妮。
岑妮對此更是渾然不覺,她隻當駱馳是個富家公子,衣來伸手,飯來張口慣了,比一般人要嬌慣些。
她坐到床邊,離駱馳隻有尺許遠的距離。
她用小碗盛了一碗粥,用勺子舀了一點起來,輕輕地吹了吹,估摸著不燙了,將勺子遞到駱馳麵前。
方格伸長了脖子,要看駱馳的笑話。
誰知駱馳張口就把那勺子粥吞了下去,一點沒有難以下咽的感覺,而且,看他的表情還蠻享受的樣子。
看來駱馳中毒不輕?
方格懷著複雜的心情,悄悄退出了病房。
駱馳根本沒有察覺方格的退出,他現在心裏美著呢。
岑妮就坐在他身邊,她身上淡淡的香氣縈繞在他鼻間,他又享受到了她的溫柔。
別看她跟他說話時一板一眼的,一點感情都沒有,給他喂粥時眼神還是蠻溫柔的。
駱馳真希望,時間就停留在此刻,不要流走,永遠這樣過下去。
至於吃了些什麼東西在肚子裏,駱馳壓根就沒有品嚐出來。
直到一碗粥吃完,岑妮站起身準備收碗撤餐桌的時候,駱馳才突然醒悟過來,方格都吩咐廚師給他做了什麼好東西。
嘴裏一股難聞的腥膻味直衝鼻端,難受得要命。
岑妮瞧見他乍然皺成了一團的臉,奇怪地問:“怎麼了?哪裏不舒服嗎?”
“沒,隻是想喝點水。”
駱馳不好承認自己討厭羊肉,如果從一開始吃他就提出抗議那還好理解,這會兒已經吃完了才來說粥難吃,會讓岑妮怎麼想?
岑妮更加奇怪:“喝水?你正在輸液,又剛喝了粥,口還渴嗎?”
“是,我就是想喝水,快點給我。”
駱馳實在沒辦法控製自己的表情,沒辦法讓自己表現得淡定,他沒用手掐住自己的喉嚨,已經是用了超強的控製力了。
他現在惡心得直想吐。
岑妮沒有再問,返身給駱馳接了杯溫水過來,遞給他。
駱馳一把抓過杯子,把一杯水全部喝下肚,這才覺得稍微好過了些。
岑妮象看外星人一樣看著他,總算是她的克製力也夠強,異樣的眼神表現得還不算太明顯。
收走了餐桌,岑妮坐到沙發上吃自己的晚餐。
她今天也餓得夠嗆,午飯沒吃,一直四處奔波尋找岑寂,然後又照顧駱馳。直到現在,才得空坐下來吃點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