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馳睜開眼睛。
岑妮站在床邊,他的麵前。燈光照在她的頭頂,她逆著光站著,象一座女神塑像。
“妮子,你不是在工作嗎?”
岑妮提起了電腦包,淡淡地說:“我已經做完了。見你被子掉了,過來替你蓋上。駱總,還有什麼事嗎?沒事的話我就去隔壁房休息了。有事你可以叫我,也可以叫護士。”
駱馳看了看身上蓋著的被子,心滿意足躺在床上。
“你這是關心我?”
岑妮皺了下眉,麵無表情。
“駱總,你救了小寂,我應當關心你的傷。你是快結婚的人了,以後跟別的女人說話應該注意點。”
駱馳頓時覺得心裏拔涼拔涼的。
不悅地說:“你能不能不要提我的婚姻?”
“對不起,”岑妮依然是麵無表情地回答,“我知道是因為我和小寂,你今天才沒能舉辦成婚禮。我可以去找羅小姐,替你求情。”
“用不著。行了,這事你別管了。”駱馳不耐煩地說。
岑妮越是提婚姻,他就越是心煩。
“好吧。如果有我能幫上忙的地方,請盡管說。好了,你休息吧。”
岑妮關掉了房間的大燈,隻留下一盞光線朦朧的壁燈,又將窗簾拉好,打算離去。
“等等,”駱馳叫住她,“你要去隔壁房間休息?”
“對。方院長讓人在隔壁準備了一個房間供我休息。”岑妮如實回答。
“今天我剛做了手術,你不是應該在病房裏照顧我嗎?你去了隔壁,萬一我病情反複,找不到人怎麼辦?”
駱馳極為不滿的口氣。
打從岑妮提到羅蔓開始,他的心情就開始煩躁,很是不爽。
岑妮想了下,覺得他說得有道理。
便說:“方院長說,他派了兩個護士守在外麵,她們會定時進來察看你的情況。如果你有需要,隻要叫她們一聲就行了。她們值夜班,晚上不睡覺的。還有駱總,我就在隔壁,如果有情況,我可以第一時間趕過來。”
駱馳早知道方格的診所服務很周到,這也是他平時喜歡到他的診所檢查身體的原因之一。
但是現在,他卻對這周到的服務十分不爽。
找著理由說:“萬一我喉嚨壞了,叫不出聲音怎麼辦?你可以睡在這個房間,我讓方格加一張床。”
岑妮在心裏無奈地歎了口氣。
這個富家大少爺真是被寵壞了,受了點子傷就非得要人時刻看護著。
念在他對她有恩的份上,隻好忍著不耐說:“孤男寡女的,怎麼可以同住一間房?要不,我跟護士說一聲,讓她們到房間裏麵來守著。”
“不行,”駱馳堅辭,“有人在旁邊守著,我睡不著。”
這話就有點近乎無理取鬧了。
岑妮終於顯示出了一點不快:“駱總,我在裏麵也是守著,和她們守著沒什麼兩樣。”
“當然不一樣,你好歹跟我見過幾次麵,熟悉一點。她們是陌生人,有陌生人一直看著,我睡不著。”駱馳堅決把無理取鬧進行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