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淩風抱著岑寂,笑著說:“幾天沒抱,這小子又重了。再長下去,你媽抱得動你才怪。”
岑妮心頭甜滋滋的,臉上的笑容越發明媚動人。
她摸摸岑寂的小臉,問:“小寂,這幾天乖不乖,有沒有聽王奶奶的話?”
“我聽的,”岑寂乖巧地點著頭,“夏伯伯也經常過來看我們。夏伯伯每次來,都要給我帶好吃好玩的東西。”
岑妮嗔怪:“夏總,你太慣他了,會把他慣壞的。”
“嗬嗬,不會的,小寂很乖很懂事,慣不壞。”夏淩風眼中含笑看著岑寂粉嘟嘟的臉,他的眼中滿是愛意,就差沒有湊上去親一口了。
霍奔誇張地笑著,朝旁邊避開幾步。
誇張的語氣說:“喲喲喲,秀恩愛也別在這兒秀。我說,你們幹脆組成一家三口算了。”
岑妮微紅了臉,嗔道:“霍總,你總是喜歡取笑別人,這話也能亂說?”
夏淩風笑著說:“別理他,他就是這樣一張大嘴巴,胡扯慣了的。”
“是是,我是喜歡胡扯。不過呢,有些事是不是胡扯,各人心裏明白,哈哈哈。”霍奔絲毫沒有生氣,大笑著回答。
一時間,病房門口其樂融融,春暖花開。
與病房門口形成鮮明對比的,是駱馳的病床。
駱馳的病床又是另外一個季節,寒冬臘月。
駱馳坐在病床上,滿心不是滋味。
岑寂就算了,夏淩風居然也跟岑妮這般親密。就連霍奔都向著他們,想把他們湊成一家人。
太過份了,這些人都太過份。
孩子要看媽,等媽回家去再看好了,跑到他這兒來幹嘛?
象是他的心思被人察覺到了,霍奔突然朝裏麵看了一眼,一拍腦門說:“喂喂,我們不是來看駱馳的嗎?都站在門口幹嘛?光顧得跟妮子說話,連正事都忘了。”
嘿嘿一笑,又說:“我說老夏,你眼裏是不是隻有妮子一人啊?”
岑妮又是臉一紅,狠狠地瞪了霍奔一眼。
霍奔總喜歡開玩笑,也不管這玩笑開得是不是適宜,她已經習慣了,並沒有把他的話太當真。
但是,霍奔的提議她也並不反感。
這幾年的相處,在她心裏,早已把夏淩風當成是自己的家人了。
隻是,這是基於何種感情,是愛情是友情是親情還是恩情,她弄不清楚。
夏淩風也沒有生氣,他比岑妮更了解霍奔,不會跟他計較。
他隻是微笑著說:“你不也呆在門口沒有進去。走吧,到裏麵去。”
幾個人簇擁著來到了駱馳的病床邊。
被冷落了許久的駱馳終於又成了眾人的中心。
可是他的心裏比起剛才更加憋屈。這都叫什麼事,好象大家都是因為可憐他才來看他似的。
最可惡的是岑妮,對他和對別人,一個地下一個天上,他到底哪裏得罪她了?
因為夏淩風等一行人的到來,岑妮倒是不好躲回到隔壁房間去了,隻得陪在這兒。
有岑寂在,她滿心歡喜,對於剛才的不愉快也拋之腦後,懶得計較。
羅蔓已經整理好了妝容,從洗手間內走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