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岑寂在身邊,岑妮打這個電話不太方便。
跟付青山見麵那個晚上發生的事,她不想讓岑寂知道。別說岑寂了,就連王姨和駱馳她都不想告訴。
這事除了她自己,就隻有劫匪和警察知道。
岑妮拔打了警察留給她的電話,那是一個辦公室的電話。
已經過了下班時間,不過岑妮一打通電話,就馬上有人接了起來,聽聲音,正是那天辦案的警察。
“你好,我是岑妮,前天晚上報過警。”
“我知道,你的一個箱子被人搶走了。”警察馬上回答,“岑小姐,很抱歉,這個案子還沒有最終告破。不過,我們已經有了一些線索,近期破案是很有希望的。請您耐心等待。”
“可以告訴我,你們找到了什麼線索嗎?”岑妮試探地問。
“很抱歉,為了破案需要,我們暫時不方便透露我們找到的線索。”警察依然是公事公辦的口吻,同那晚一樣。
岑妮能夠理解他的說法,她本來就沒有對此抱多少希望。
隻是因為心裏有著疑惑,所以才打這個電話,多問了幾句。
“岑小姐,你還有什麼事嗎?”警察見她不出聲,於是又問。
岑妮說:“那個,我想問一下,那兩個搶劫的人會不會有同夥?他們的同夥事先找好目標,然後通知他們在適當的地方下手?”
“岑小姐,你為什麼會這樣想?你有什麼線索嗎?”警察反問。
岑妮的腦中瞬間浮現出了付青山的樣子,不過,她並沒有把她的懷疑說出來。
她的證據很不足,更可以說,那隻是她自己的懷疑,她並沒有任何的證據證明那晚付青山在裏麵起過什麼作用。
畢竟,是她主動要送付青山的,付青山可沒有提出要讓她送。
而且,他還推辭過,打算自己回去的。
岑妮猶豫了下說:“主要是因為,那天我別的什麼東西都沒有丟,就隻丟了那個裝錢的箱子。好象那兩個人早知道我箱子裏麵裝的是什麼東西似的。他們連我的手提包都沒有拿走。這不太合邏輯。”
警察認真地想了一下,說:“岑小姐,你說得有道理。那麼,那天晚上,有誰知道你會從那條路上經過?還有,有誰知道你箱子裏裝的是錢?”
警察的問題讓岑妮很難回答。
知道箱子裏是錢的,除了李夢珂和她的幾個保鏢,就隻有藍曉了,連付青山都不知道。
藍曉是個社會關係單純的女孩子,那天隻顧著埋頭做實驗,哪可能夥同別人做這種事。
至於李夢珂的保鏢們,那牽扯麵就太大了。
岑妮遲遲疑疑地回答:“那天,我送我一個老鄉回家,是臨時決定去那兒的。他應該不知道我箱子裏裝的是什麼。”
“岑小姐,”警察耐心地回答,“我現在隻能說,這夥劫匪應該有同夥。而且,他們非常能認準目標。不僅是你,另外幾個被搶劫的對象,也隻是被搶去了車上最值錢的東西。你提的意見我們會考慮,或許這對我們辦案有用處。如果你還有什麼建議和線索,請盡管向我們提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