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為了不驚動那兩個談話的人,好多聽點八卦,她把聲音壓得很低。
加之她是湊在駱馳的耳邊說話,所以,她說的話隻有駱馳聽得見,而外麵激烈討論的兩個人聽不見。
駱馳沒有回答她,他的注意力都在外麵的那兩個人身上。他想聽聽,岑妮究竟想說些什麼。
當李夢珂跟他說話的那一瞬間,他差點想發動車子,把李夢珂帶走,不讓她聽見接下來的話。
那個跟岑妮抱在一塊的男人不是他,這事要是讓李夢珂知道了,她該會怎樣的抓狂?
但是駱馳的手和腳都象是僵了似的,不會動彈。
他僵直地坐在車上,耳中被窗外飄來的話語一點點塞滿。
站在岑妮麵前的男人正是山子。
夏淩風生日那天,岑妮喝醉了酒,跟夏淩風做了不該做的事,正好被從外麵路過的山子撞見。
那天一離開夏家,岑妮就給山子打了個電話,想跟他解釋清楚這件事。
畢竟山子是家鄉的人,她可不想因為這個,被家鄉的人誤會。
山子接通了電話之後隻說了一句話:“我很忙,你別吵我。”
再往後,山子就沒再接過她打的電話。
直到今天晚上,山子才突然打了個電話給岑妮,約她下樓來,到下麵跟她談事情。
岑妮知道,他說的肯定是那晚在夏家的事,約他到辦公室去談話。
山子卻怎麼也不肯上去,非要她下來跟他談話不可。
岑妮沒辦法,隻好放下手頭的事務,離開了辦公室。
她在大廈下麵小廣場的花圃內找到山子,問他:“山子,你為什麼非要在這兒說話?為什麼不上去說?”
山子不看岑妮,目光溜溜地在路過街道的車子上麵打轉。
“上去啊,如果上去,我怕你狗急跳牆把我給害了。”
岑妮氣得不輕,山子竟然如此看待她。
氣惱地說:“付青山,我有什麼事值得殺人滅口的?我不知道你找我有什麼事,但我想先跟你解釋一下那晚我跟夏淩風的事。”
“那晚?”山子冷笑了一聲,“哦,原來那個男人名叫夏淩風,好名字啊,有錢人啊。那晚我去那個小區給人安裝電器,安裝完了之後,路過那幢別墅,正好看見你跟他抱在一塊。妮子,原來你跟他還有一腿。”
“我沒有。”岑妮著急地解釋,“那晚我喝醉了酒,他也喝醉了,他把我當成了別人。”
“當成了別人?你騙誰呢。當我是三歲小孩子?你跟他沒一腿,你跑到他家去幹什麼?”
山子一臉不屑的笑容,象是在說,你的這點小伎倆騙不了我的,別以為我啥都不懂。
“那天是他的生日,”岑妮解釋說,“去他家,是因為他對我有恩。以前,我剛來城裏的時候,在他家當過保姆。做了一家以後,才到現在這個公司上班。他對我和小寂那麼好,我怎麼能不去給他慶賀生日?”
“你給他當保姆?妮子,我記得你上次回家,說的是給一個孤寡老太太當保姆,怎麼又成了這個男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