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加班?”駱馳重複了一句,陡然提高了音量,“那你為什麼到現在才回來?我在這兒等了你好久。”
“你在等我?你為什麼等我?”岑妮驚訝地問。
他要找她,打個電話不就完事了,還用得著等她?
“我想問你一件事,關於夏淩風的事。那晚,你跟他,到底是怎麼回事?”
駱馳悶聲悶氣地問。
這事,說不介意是不可能的。
若是在跟他重逢前,岑妮和夏淩風之間無論做過什麼,他都可以一笑置之。但是這回不一樣,這是發生在他跟她冰釋前嫌之後。
他一定要一個她的解釋。
“你肯聽我解釋?”岑妮訝然問。
駱馳點了點頭。
岑妮突然便有些恍惚,原來時光果然已經流逝了五年,原來眼前這個男人真的跟過去不一樣了,成熟穩重多了。
他肯要她的解釋,而不是什麼都不說,一意孤行地離開。
眼眶有點潮,但是岑妮什麼都沒表現出來,隻用平靜的語氣訴說了那晚的事。
“事情就是這樣,我喝醉了酒,夏淩風錯把我當成了他的前妻。這隻是一個誤會。”
岑妮沒有告訴駱馳,她對於夏紫涵的疑心。懷疑僅僅隻是懷疑,她沒有任何憑據。
駱馳釋然地笑,把岑妮拉進了他的懷裏,兩手環抱著她。
“妮子,其實,我一直都不相信,你跟他會是他們所說的樣子。但是,事情是真實發生了,我不能不要你的解釋。說真的,心裏一點不介意是不可能的。嗬,我說話都亂套了。妮子,對不起,其實,我不該向你要解釋的。”
“你是在怪我沒有主動告訴你?”岑妮故意反問駱馳。
一直僵著的身子卻軟了下來,貼緊了他,手伸到他身後,環住他的腰。
“我可沒有這個意思,你別冤枉好人。我隻是在想,我應該足夠了解你的為人,應該無條件相信你。”
駱馳將岑妮抱緊了些,臉靠著她的頭,輕輕地摩挲著她的發絲。
岑妮閉上了眼睛,乖乖地靠在駱馳的懷裏。
原來,所謂的堅強,所謂的不在乎,都是假裝的,都是自欺欺人。
它們輕而易舉就被駱馳的理解和柔情瓦解了。
原來,她是這樣渴望這個溫暖的懷抱。
她吸了吸鼻子說:“駱馳,你會讓我變傻變弱的,變得一點都不堅強,一點都不獨立。”
“為什麼要堅強要獨立呢?”駱馳驀地笑了,“你靠著我就好了。嗯,我也靠著你,我們兩個一起,再也不分開。”
“你好討厭,你讓我好想哭。”
“你這個傻女孩。”駱馳的聲音溫柔得象要化成一灘水。
寧靜的夜,風住了,花也睡了。
岑妮恍然有了一種感覺,一種她從來沒有體驗過的感覺,仿佛她擁有了全世界。
她站在高山的山巔,她和駱馳緊緊相擁,心貼著心。
那麼,腳下即使翻騰著洶湧波滔,又有什麼關係呢?
駱家和羅家又算得了什麼?
“駱馳,”岑妮輕聲地說,“我們互相靠著,在一起,再也不分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