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妮心頭頓時明了。
昨晚,她就曾懷疑,付青山那樣做,是有人指使的。
當時,她想,會不會是有人知道駱馳母子倆會路過那兒,故意讓付青山這樣說,好讓他們誤會她。
後來,跟駱馳聊天的時候,似乎聽他說,他和李夢珂是偶然起意路過那兒的,事先並沒有這個計劃。
當時,她曾想跟駱馳討論這件事的,但是被駱馳給引到別的方麵去了,再後來就把這事忘了。
現在她明白了,那個背後指使之人這樣做,並不是要當場做給駱馳母子倆看,而是另找了人拍下照片,錄下音,然後傳到網上。
駱馳和李夢珂不過是湊巧經過罷了。
他的路過,反倒是給人提供了打架的照片,顯得這事更加真實可信。
而選擇在她公司樓下這樣大鬧特鬧,正好讓周圍的人知道,以後就算有別的記者來采訪,那些圍觀的人也可以作證。
岑妮越想越心驚。
這人的做法太惡毒了,非要讓她名聲掃地不可。
霍奔追問:“你有沒有什麼線索?那個叫什麼付青山的人又是什麼人?”
“他是我家鄉的人,算是從小一起長大的鄰居。他一直對我有意思,但是我從來沒有想過要嫁給他。至於我爸,隻不過是在我有了孩子之後,以為我沒人要了,才同意把我許配給他的。但那隻是口頭上說說,連下聘都沒有。付青山完全是胡說,孩子不是他的。”
“孩子是誰的,這很簡單,驗一驗就知道了。”霍奔說。
岑妮惱火地說:“要檢驗當然是簡單,但是他們的真正目的不是這個,他們是想抹黑我,毀掉我的名聲。不論孩子是誰的,別人都會認為我跟很多男人有染。這事說不清楚。”
“毀掉你的名聲對誰有好處呢?”霍奔摩挲著下巴思索,“難道是羅蔓?或者是駱沉舟?”
霍奔平時雖然是一幅玩世不恭,極不正經的樣子,但真正遇到需要認真對待的事情,他是很嚴肅的。
關於羅蔓,岑妮想到過,可以說,她第一個懷疑的對象就是她。
因為駱馳的事,羅蔓對她懷恨在心,使用這些手段來對付她,是在情理當中的。
但是駱沉舟怎麼會這樣做呢?
他反對兒子娶她,也犯不著汙蔑她呀。
“駱沉舟?駱馳的父親?他為什麼要這樣對付我?”岑妮不解地問。
霍奔沉吟著說:“我隻是在推測,我把所有跟這事可以有關聯的人都列出來,再一一濾過。”
岑妮點點頭。
霍奔這樣做也對。
她心亂如麻,站在辦公桌前,手撐在桌上,望著窗外思索。
“不知道這報道最早出自什麼人,也許,順藤摸瓜能夠摸出來。”
“對,這是個法子。不過,這事單憑你去做不行,你沒那麼大能耐。”霍奔說得很直接。
岑妮不過是一個公司的職員,不過是學校的學生,社會關係很簡單。
她做不了這事。
“那麼,我應該找誰呢?”岑妮問,她的心裏想到了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