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知道了,”駱馳說,“這件事,我覺得不簡單,極有可能是有人故意想陷害你。你有沒有什麼想法?”
“我也有這樣的懷疑。”
岑妮坐下來,把自己的疑心又原原本本說了一遍。
駱馳一直注意著傾聽,沒有插一句話,直到她說完。
他用手指輕輕叩擊著桌子,分析說:“從目前已掌握的情況來看,做這事的人可能有以下這些。羅蔓、我媽的保鏢、藍曉、付青山,甚至還可能有你跟付青山吃飯的地方的食客。不,不對,食客的可能性不大。”
“你是說,食客們沒有足夠的時間來完成這事?”岑妮替他補充完整。
駱馳微微點了點頭。
因為,岑妮一吃完飯就帶付青山去轉了筆帳,然後就送他回家。
那些陌路相逢的人不可能事先知道她會去哪,從而在路上故意布好了圈套等著她鑽。
“還有種可能,有人聽說了連環搶劫案,有心模仿,然後就盯上了你。”駱馳說。
岑妮輕輕歎了口氣說:“也許吧。可能性有很多。我們不擅長這方麵的事情,還是交給警察吧,希望他們能夠盡快破案。反正,這些情況我都跟他們講了。”
她的話,她的懷疑終於引起警察的重視了,可是她多麼希望警察先前的判斷是正確的,多麼希望她隻是連環搶劫案的受害人之一啊。
駱馳說:“我今天一直在想這件事。警察能破了案是最好,但是我們自己也可以分析一下,多一個人多一份力量。如果有必要,我還可以找人從別的途徑去調查。”
駱馳的眼中漸漸聚起了狠戾之色。
岑妮從來沒有在他眼中看到這樣的眼神,從來沒有聽他用這種口氣說過話。
她不安地問:“你要找什麼人?私家偵探?還是別的那些,呃,朋友?”
“道上的朋友,你不用忌諱什麼,我說的就是這個意思。”
駱馳說得很爽快,不象岑妮那般結結巴巴的。
他社交的圈子廣,什麼圈子的朋友都有。隻是,他習慣了過灑脫自在的日子,喜歡光明正大地生活,所以,跟那些人很少走動。
雖然他們都把他當兄弟看待。
駱馳親口承認了,岑妮更加不安。
“那些,那些朋友,最好還是不要招惹吧。駱馳,我喜歡過平靜的生活,不喜歡搞得太複雜。”
“我明白。所以,不到萬不得已,我不會跟他們聯係。好了,我們還是來分析一下這陣子發生的事情吧。我覺得啊,付青山的嫌疑最大,你說呢?”
岑妮點點頭。
“嗯,我跟你的想法差不多。那晚我送他回去,所以,隻有他才知道我會在哪條路上經過,從而通知同伴去給我下圈套。”
岑妮回想著付青山的所作所為,心陣陣地疼。
付青山是同樣從大美村走出來的人,也是唯一一個跟她有聯係的家鄉人。
而且,兩個人還是從小一起長大的鄰居。
在這個陌生的城市,按理說他們應該是象親人一樣互相關懷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