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曉默默地點了點頭。
岑妮頓時感到了問題的嚴重性。
如果,藍曉當真隻是如她所說,因為自己的保守秘密,一時氣不過,拍下這些實驗數據,那麼,跟她好好溝通一下,解開心頭的疙瘩也就罷了。
可是,這個凱文也參與到其中,這就不簡單了。
單是藍曉一個人,拿著這些實驗數據,能起的作用有限。
但是有了凱文,事情就有了無限的可能。
駱馳冷冷地說:“藍曉,你終於說了一點實話。事情都到這份上了,你為什麼不把所有的真相都說出來?”
藍曉心“突突”地直跳,她抬起頭,驚恐地朝駱馳掃了一眼,又慌慌張張地低下了頭。
駱馳說的每一句話,似乎都切中要害,似乎都別有所指。
他還知道些什麼?
她應該說些什麼?
為什麼,她總覺得他把自己看穿了似的?
藍曉不敢看駱馳,不敢看麵前的任何一個人,吞吞吐吐地回答。
“我有一次無意中跟凱文說起我們正在做的實驗,他很感興趣,想看看配方是什麼樣子。我,我怕他不高興,所以,就這樣做了。妮子姐,我們真的沒有別的想法,我們隻是好奇,想看看而已。我們拿著這個配方一點用都沒有,最多以後看病的時候,遇到得了這種病的人,給人開點藥。妮子姐,你就原諒我們吧。”
藍曉突然撲到岑妮的身前,抱著她請求。
駱馳麵無表情把她拉開,把她推到椅子上。
喝斥道:“你老老實實坐在這兒,別想打感情牌。你還不肯說實話?非要逼我們說出來,是嗎?”
“我說的全都是實話了呀。妮子姐,你最了解我的,是不是?你知道的,我真的沒有什麼壞心眼。”
藍曉不敢看駱馳,她隻管向岑妮求情。
畢竟岑妮跟她經常相處,兩個人很熟了。而且,她知道,岑妮向來把她當妹妹看。在座的,就隻有岑妮可能會幫她,會原諒她。
岑妮又是當事人,隻要岑妮原諒了她,別的人都沒話好說。
岑妮卻緩緩搖了搖頭。
“不對。藍曉,你說的不對,事情肯定沒有這麼簡單。”
“真的是這樣的,妮子姐,你就相信我吧。我跟了你兩年了,你還不相信我?老師,你也了解我的,求求你,跟妮子姐說說情吧,她最聽你的話。老師,我真的隻是一時糊塗,做了錯事,我以後再也不敢了。”
藍曉見岑妮對這事產生了懷疑,不肯原諒她,轉而又向勒鬆求情。
她一邊說話,一邊抹著眼淚,不知是不是因為緊張害怕,竟真的有很多淚水湧了出來,流了滿臉都是。
勒鬆淡淡地說:“事情真相是怎樣,該怎麼處理,我相信妮子會拿捏分寸的。”
“妮子姐。”藍曉哭哭啼啼地望向岑妮。
岑妮指了指麵前的三個男人,沒有直接回答藍曉的話,而是說:“我現在好奇的是,為什麼他們三個會知道你今晚偷數據的計劃,事先埋伏在這兒。如果你真的隻是一時心血來潮,做出這件事,他們又怎麼能預見呢?他們又不是先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