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曉臉上又現出憤慨不平之色。
霍奔便覺得,駱馳射向他的目光更加讓人不安了。
“我哪有跟妮子親密?藍曉,你別冤枉好人。妮子就在這兒,我們可以當麵對質。”
岑妮也迷惑不已,她跟霍奔親密?這是從何說起?
藍曉說:“難道不是嗎?那天,你毫不猶豫地就回絕了我,把我一個人丟下,自己去找岑妮。你那麼興奮,連我跟在你身後都沒有發現。你進了岑妮的辦公室之後,房門留了道縫,我趴在門縫上看。我看見你一直走到岑妮身邊,又是拍她肩膀又是拉她的手。我一下子就明白了,難怪你回絕了我,原來你心裏喜歡的是岑妮。”
駱馳的目光落在了霍奔的手上。
霍奔相信,如果他的目光是刀,他的這雙手一定已經被剁成肉醬。
今天這事,不解釋清楚還不行了。不是為了藍曉,而是為了駱馳和岑妮。
他大叫著說:“那天談成了一個項目,是妮子談成的,我過去跟她道喜,拍拍她的肩,握握她的手,怎麼啦?”
說到這兒,不自覺地瞟了眼駱馳,見他揚了揚眉,便朝旁邊避開了兩步。
“我跟你說,妮子這個人工作起來不要命,她工作的時候就是個男人婆,比男人還男人。我從來就沒把她當成女人過,我從來都是把她當成好兄弟在看待。你跟我們一起這麼久,難道還不明白?”
他這話說得很大聲,也不知道是說給藍曉聽的,還是說給駱馳聽的。
駱馳又揚了揚眉,不過眼中的不善減少了許多,轉成了笑意。
男人婆?聽起來不錯。
岑妮的女人的一麵展現給他就好,在別人麵前,她盡管充當男人婆。
岑妮卻皺了眉。
“藍曉,你就因為這個恨我們?我跟霍總是什麼樣的情況,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也從來沒有把他當男人看,霍總就是我的上司,朋友。你怎麼會誤會呢?”
駱馳和勒鬆聽了岑妮的話,臉上微露笑容。
霍奔卻垮下了臉。
從來沒把他當男人看?那是什麼?哼,別以為他不知道,岑妮不止一次說過,他就象個長舌婦。
藍曉好一會沒作聲,直到瞥了眼旁邊落魄潦倒的凱文,心頭又不禁無名火起,氣塞胸臆。
“朋友變成情人,有時候就是一轉身的事。誰知道你們會不會成為情人?反正,在我當時看來,你們兩個就是很親密。我心裏很不甘,加上你總是給我分派一些不是太重要的實驗項目做,我就更加不甘心。”
“藍曉,這都是你自己在鑽牛角尖。”岑妮不知道該怎樣勸說她才好。
事情已經到了這個地步,大錯已經鑄成,勸說也沒用了。
藍曉說:“後來,凱文向我示好,他說他家多有錢多有錢,我就動了心。我心裏慢慢有了個計劃,我要等你實驗做成功之後,把你的實驗數據弄到手。然後我跟凱文一起到國外去,搶在你們前麵把產品做出來,申請專利。我要你們後悔,要你們再不能小瞧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