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確是付青山指使的？是付青山要讓我聲敗名裂，在家鄉呆不下去？”
岑妮一想起這件事就生氣，向來冷靜沉穩的她，此刻也不禁氣得胸口微微起伏。
藍曉說：“是的，是付青山指使小強子去搗亂，不然，他一個小孩子，為什麼懂得那麼多？可以說，句句話都切中要害。”
駱馳突然問：“你看見了他們碰頭討論這些，為什麼當時沒有告訴妮子？”
他的言下之意很明白，是在質疑藍曉的做法。
那個時候的藍曉，應該還沒有向霍奔表白，應該還不致於恨岑妮。
可她那時存心隱瞞，是不是就可以推翻她剛才所說的這番話？
剛才，是不是她知道自己不能幸免了，故意這樣說，以便博取同情？
藍曉朝駱馳瞅了一眼，緊咬了下唇。
說：“我知道你的意思。現在回想起來，也許，那個時候我就有點嫉妒妮子姐吧。不過，沒告訴她真相，也是有原因的。我那時沒有靠太近，沒有聽見他倆的對話，隻是推斷他倆有勾結。直到後來到了城裏，再一次遇見付青山，我才確認這一點。”
“他告訴過你？”岑妮問。
“當然不是他有意要告訴我，”藍曉說，“是我從他嘴裏套的。我再見到付青山的時候，已經跟凱文在一起了，那時候我就想著報複你和霍總。我一見到他，就直覺他有利用價值。所以，我請他吃飯，把他灌得暈暈乎乎的時候，套到了他的話。我把他的話都錄了下來，然後用來威脅他。所以，他才會聽從我的安排。”
“原來是這樣。”
岑妮喃喃地說，心裏又失落又憤怒又難過。
“還有什麼問題嗎？”藍曉問。
駱馳替岑妮問：“還有一個問題。那晚，付青山跑到飛騰公司樓下，假說他是妮子的前夫，故意毀她名聲。這件事，肯定是有人在背後指使。那個人是你嗎？”
“不是，”藍曉猛地搖頭，“絕對不是。我怎麼可能讓付青山去做這種事？我隻不過是有些嫉妒妮子姐，可她的為人我是了解的，是佩服的，我怎麼可能讓付青山這樣做？這事肯定是別的人讓他做的。我發誓，我做過的錯事我全都說出來了，我絕對沒有再隱瞞什麼。”
“好，你去吧。”
駱馳沒有再追問。
藍曉朝實驗室內的人掃了一圈，又看了看熟悉的實驗室，輕輕歎了口氣，對兩個等著她的便衣說：“你們可不可以等我上了警車之後再上手銬？”
兩個便衣對望了一眼，說：“可以。”
他們不用擔心她會跑掉，他們也能理解她為什麼不願戴著手銬走出實驗室。
等到藍曉和凱文等人走得不見蹤影了，樓道內也再聽不見一點聲音了，霍奔突然大聲歎氣。
大聲地說：“真是難受死了，這麼樣一個小姑娘，怎麼就做出這種事來了呢？駱馳，你說，如果，我們替她把那個混帳凱文用掉的錢補上，別起訴她竊取實驗結果這事，她能不能判得輕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