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無法想象,如果她跟李夢珂之間發生的那兩次衝突被岑寂看見了,會在小孩子心裏留下怎樣的陰影。
駱馳笑說:“原來你在擔心這個啊,你放心吧,我媽可喜歡小寂了,喜歡得不得了。我看,她多半會看在小寂的麵子上,對我們倆的事睜隻眼閉隻眼。”
“可是我心裏還是安定不下來。我們這樣子,搞得好象是在偷情似的。”
岑妮總覺得,她跟駱馳之間的關係怪怪的。
說是夫妻吧,可他們之間沒有任何可以證明他們是夫妻的東西。沒有正常的婚禮,沒有得到親人的祝福,反而還有不少人反對。
說不是夫妻吧,可他們又有了岑寂。
駱馳被岑妮的話逗笑了。
“偷情好啊,不是說,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嗎,偷的才過癮。”
“你就把這些不正經的話記得清楚。”
“這算什麼不正經?”
“不然什麼才叫不正經?”
房中突然就沒了聲息。
岑妮想說話,唇卻被駱馳堵住,什麼也說不出來。
她也不知道自己想說什麼了,大腦一片空白,缺氧的感覺。
駱馳吻著岑妮,始而溫柔,繼而狂亂,他抱起她,去了床上。
大晚上的,不辦正事,卻來討論要不要住在一起?有意義嗎?
在不在一起,行動說了算。
因此,當第二天岑寂聽見岑妮的手機鈴聲響起之後,跑進來,看到的是兩個人,而不是岑妮一個人。
本來想象平常一樣撲到岑妮身上去的他,硬生生地止住了腳步,奇怪地打量著床上的兩個人。
岑妮暗自慶幸,幸好昨晚沒忘了把睡衣穿上。
昨晚,她糊裏糊塗地就被駱馳給弄到了床上.
後來,她推他,讓他回酒店去住。
駱馳卻懶懶地躺在床上,說什麼也不肯起來。
他不滿地說:“妮子,你要不要這麼狠心?大半夜的,不讓人睡覺,讓人去外麵吹冷風,你忍心嗎?”
他睡意朦朧地抱住她,湊在她耳邊,熱氣陣陣撲到她的臉上。
她便不忍心再推他起床,隻是勉強掙紮著,艱難地拿了件睡衣套在身上。
說艱難,是因為她這樣做的時候,駱馳全程粘在她身上,八爪魚一樣巴住了她。
岑妮這兒沒有男人的睡衣,強迫著讓駱馳穿上他穿來的貼身衣服。
駱馳不情不願地穿了,因為岑妮發了話,不穿的話,就要踹他出去吹冷風。
現在,岑妮特別慶幸,在心裏暗讚自己考慮周到。不然,現在岑寂闖進來,看見他倆不穿衣服呆在一起,象什麼樣子?
岑寂不滿地叫:“駱叔叔,你為什麼睡在我媽媽的床上?”
“你不是說,爸爸和媽媽要住在一起嗎?我們完全是聽了你的指示才這麼做的。你不滿意?”
駱馳好整以暇地躺在床上,懶洋洋地回答岑寂的話。
他想,以後晚上睡覺,是不是應該把房門從裏麵給鎖上。
岑寂難以理解地看著他,說:“我說住一起,是說住在同一套房子裏,沒說要睡在一張床上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