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你談什麼?你這種無恥之徒,連朋友的妻子都不放過的人,我跟你沒什麼可談的。你出去。”
羅蔓恨極了喬希傑。
隻是,今晚的事,是她理虧,她沒辦法責怪他,隻能吃個暗虧。
喬希傑無所謂地說:“你說不談就不談好了。至於出去,今晚整個酒店都被我家包下了,這個房間也不例外,你沒資格趕我出去。”
羅蔓哪裏受得了這種氣,指著房門說:“我是你家請來的客人,你就是這種待客之道?你滾。”
喬希傑懶得跟她爭執。
他平時嘴巴並不刻薄,他的性子向來很隨和的,隻是因為今晚羅蔓算計駱馳,讓他心生厭惡,所以故意損了她幾句。
他聳聳肩說:“行,你是客人,客人為尊。羅小姐,你好自為之吧。”
從地上撿起自己的外套,搭在肩上,轉身打算出去。
剛才羅蔓與宋瑤打架的時候,他已經把其餘的衣服穿好了,隻差這件外套沒有穿上。
“等等,”羅蔓叫住他,“今晚的事,就當沒發生過,你別拿出去亂嚼舌根。”
羅蔓想,這事是絕對不能外傳的,至於宋瑤那邊,她再想想辦法封她的口。
喬希傑忍不住大笑。
“我可以不說,這沒問題,但是你的那幫子記者朋友呢?”
羅蔓今晚打架打糊塗了,到這時才想起那幫記者,抬眼一看,房間裏麵空空的,一個記者的影子都沒有,想來他們已經拍完了照,趕著回去發新聞了。
她不禁懊惱跌足。
完了完了,今晚的事情發出去,會地震的,至少她家會地震。
她急忙轉身,到包裏去拿手機,翻電話本,想給這些記者們打電話,讓他們不要發新聞。
在包裏翻了半天,卻沒有翻到電話本。
羅蔓暗暗叫苦,記著這些記者們的電話的電話本放在家裏,她根本沒有帶在身上。她的手機裏麵也沒有存有他們的電話。
這些記者不是她的知交好友,也不是什麼重要的人物,她當然不會把他們的電話存在手機裏麵。
不然,手機裏麵存的電話太多,翻起來麻煩。
至於電話本,如今誰還把電話本帶在身上啊。
時間過去了這麼久,她現在回家去打電話給他們,還來得及嗎?
羅蔓急得抓住自己的頭發,恨不得一頭撞死在牆上。
當然,撞牆她是不會撞的,她飛快地抓起包,蹬上鞋子,匆匆地跑出去。
不管來不來得及,現在她唯一能做的事就是打電話。就算他們發出去了,能趁著沒什麼人關注的時候把新聞撤掉,也是好的啊。
能瞞到什麼程度算什麼程度。
喬希傑還站在一旁看熱鬧,欣賞她的抓狂樣兒,她甩也沒甩他一眼,匆匆跑了出去。
喬希傑望望淩亂的房間,便覺得今晚真是有意思,沒有虛度啊。
不過,當視線落到雪白的床鋪中央一灘殷紅的血跡上麵時,他不禁驚訝。
想不到,這個羅大小姐竟然守身如玉?這麼說,她對駱馳當真一往情深?
而駱馳這個傻蛋,一個如花似玉的大小姐守在身邊,他竟然不懂得享受。
喬希傑不可思議地笑了笑,掏出手機,給駱馳打了個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