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嘛,當然是我在路上捕捉到的。你們倆在前麵走的時候,我正好在後麵抓了點,當作晚餐。”
岑妮半信半疑。
那條魚倒象是在路上抓的,因為魚還很新鮮,不象是放了一整天的樣子。
對了,下午他們曾經過一條小河。
河水很淺,水很清澈,河裏有很多遊魚。
因為岑寂鬧著要玩,所以他們脫下了鞋襪,在水裏玩了一會水。
後來,駱馳讓她帶岑寂先走,說他馬上就追上來。
看來,那魚就是那時候抓的了。
他抓了魚,還在河邊把魚剖了,裝在保鮮袋裏,再放進背包,過來追趕她和岑寂。
這家夥,存心要給人驚喜啊。
至於另外那隻動物,岑妮可是認得出來,那是一隻兔子。
兔子被剝了皮,剖好了不說,身上還刷了一層醃料。
這也是他能在山間準備好的?
不用說,肯定是他早上出發前,甚至昨晚睡覺前就買好了,再請人醃製好,今天帶過來。
哼,原來這家夥當真早有預謀,想在這兒露宿一晚,再來頓別有風味的野餐。
這麼重的東西,他背了一整天,其間還背過幾次岑寂,也真是難為他了。
岑妮便沒有說破,故意配合著駱馳說:“這是野兔嗎?看起來有點象。”
“沒錯,”駱馳說,“小寂,看,媽媽都認出來了,這是野兔,是我在路上捕到的。今晚我們就來烤野味,好不好?”
“好啊好啊,太好了。”
岑寂這下可是心滿意足,再無遺憾。
他蹦蹦跳跳在山坡上撿拾柴火,堆到駱馳身邊,看他點燃,再把“野兔”和魚串在樹枝上,放在火上烤。
他兩手托腮,趴在地上,眼中閃動著兩簇小火苗。
對駱馳的崇拜達到了無以複加的地步。
陣陣香味從火上飄過來,就連岑妮都忍不住咽了幾口口水。
兒時的記憶漸漸在心頭複蘇。
小時候,她跟小夥伴們一起在溪水中捉魚,抓螃蟹,掏泥鰍。抓到了之後,就升起一堆火,烤了來吃。
他們也會跑到山上去摘野果,挖草根。有一種草根,很肥大,甘甜多汁,比水果還好吃。
野兔嘛,山上也有,隻是他們小孩子從來沒有捉到過。
今晚駱馳的烤“野兔”算不算是了了她一個心願呢?
那些簡單而快樂的記憶,她以為已經離她很遙遠,這輩子都不會再拿出來回味,沒想到,今晚的駱馳又把它們全都勾了出來。
她背靠在樹幹上,望著篝火邊的駱馳。
駱馳正在翻看著烤在火上的“野味”,火光映在他的臉上,他的臉尤其的耀眼。
這樣的耀眼她不是沒有感受過,曾經,在豐順節的篝火晚會上,她也曾見過他被篝火映照的極其耀眼的臉。
隻是,今晚的這張臉上,除了耀眼,還有溫暖,他讓人安心。
“駱馳。”岑妮禁不住輕聲呼喚。
“嗯?”駱馳轉過頭看她,“妮子,怎麼了?”
“啊,沒什麼。就是,就是想問問你,烤好了沒有?能吃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