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他也是醫生,本來心存猶疑的一些人產生了動搖。
有好幾個人,包括他們三個,馬上就上前去幫忙。
因為那個年輕小夥看上去很瘦削,要他獨自從車上弄一個人下來,估計會很吃力。
年輕小夥指揮著,讓人把岑妮放到他的車後座,打算自己開車送岑妮去醫院。
他們三個出於善意,堅持要一道跟過去。
既是為了幫助,也是為了監視。
這年頭,防人之心不可無。把一個漂亮的年輕女孩放上一輛陌生人的車子,誰知道會發生什麼事情?
他們當中的一人順手就把岑妮的手機抓在了手中,好聯係她的家人。
駱馳握著他們的手,說:“謝謝你們。對了,那個開車的年輕人呢?”
“他剛才去交了押金,然後說有急事,就走了。”他們告訴他。
“他有沒有說他叫什麼名字?有沒有留下聯係方式?”駱馳又問。
“沒有,他這才叫做好事不留名。這年頭,這樣的好人真太少了。”
駱馳又問了幾句,卻再沒得到更多的關於年輕小夥的信息,就連車牌號都沒有得到。
這幾個人隻顧著送岑妮來醫院,竟沒有注意他的車牌號。
大概在他們心裏,隻要他們人跟著來了,那個年輕小夥總不會動什麼歪心思,用不著記車牌號。
駱馳沒有再追問,現在搶救岑妮更要緊,那個熱心人等以後再查吧,這個應該並不難查。
送岑妮來醫院的這三個人在駱馳再三要求下,留下了聯係方式之後,一起離開了醫院。
手術室的門緊閉著,駱馳無從了解裏麵的情況,隻能等在外麵,束手無策。
他辦理了手續,又聯係了一些關係人,為岑妮準備了一間最高檔的單間病房。
再過了不多久,鬆河醫院的院長趕了過來,一見麵就握著他的手寒喧。
院長說:“駱總,今天我們上級醫院的外科專家盧翔升正好來院裏視察,遇到尊夫人被人送來,他親自進手術室做手術。我剛才還說了,不知道這個女病人是哪裏修來的福氣,能讓盧醫生動手術。原來她是駱總的夫人,這就難怪了。駱總別擔心,吉人自有天助,夫人不會有事的。”
駱馳聽他說了一大通,抓住他話語裏麵的關鍵點,做手術的是醫界聞名的盧翔升盧醫生,這多多少少讓他寬心了些。
盧翔升他聽方格說過,確實是業界有名的外科醫生,隻是近年來已經很少親自做手術了。
岑妮在緊急時刻能得他搶救,實在是很幸運的一件事。
院長見他仍是滿臉憂心,便叫了一個醫生,讓他進去手術室看看情況,隨時通報。
那個醫生進去後,不一會兒出來說:“盧醫生說應該沒有生命危險,手術快做完了。”
駱馳的心頓時放下了一大半。
再過了一會,手術室的門被人從裏麵打開了,一輛手推車從裏麵推了出來。
岑妮就躺在手推車上,身上蓋著醫院的被子,僅露出頭。但是頭部被紗布包得很嚴實,隻露出了五官,臉全都被包住了。
駱馳的心立刻又提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