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妮過去的偶爾撒嬌,讓人覺得,她是一個調皮的小姑娘,自然活潑。
而今天的撒嬌,卻顯得非常做作,象是在刻意挑逗人,絲毫沒有誠意。
難道,她的頭部被撞了之後,真的連性格都改變了?
駱馳想著她是因為出了車禍才變成這幅模樣,心中不禁又起了憐憫之意。
他在床邊坐下來,目光變得柔和多了,臉色也不如剛才那般沉鬱。
他握住岑妮的手,說:“妮子,我剛剛在想一些事情,所以對你照顧不周,你別介意。”
“我才不會在意呢,”岑妮笑著,輕輕咬了下嘴唇。
經過三天的治療,她的嘴唇已經恢複了血色。潔白的牙齒咬在嘴唇上,留下一道淺淺的白。
如此具有誘惑性的動作,駱馳卻絲毫沒有動心。不但沒動心,反而將眉頭皺得更緊了。
“妮子,你今天是故意的,是嗎?故意變得跟過去不一樣,想逗我玩?我這幾天精神一直繃得很緊,一直在擔心著你,經不起折騰。如果你是故意的,就別再開這種玩笑了。好嗎?”
岑妮微微嘟了下嘴,但馬上又恢複了正常的模樣。
說道:“好吧。我還是躺下來睡一會吧,臉上纏著這些東西,嗬,不說了。”
駱馳便又扶著她躺下來。
問她:“妮子,你還需要什麼東西?”
“沒有了。”岑妮說。
“那好。”駱馳告訴她,“我媽剛才給我打電話,說有急事讓我回去一趟。我必須得離開一會,你要是有什麼事,盡管跟護士說。我會盡快趕回來的。”
“哦,好。”岑妮回答得十分簡潔,倒有點象她過去的說話習慣。
駱馳拿起她的手,放到唇邊,輕輕吻了一下,然後起身離去。
駱馳離開後不多會,床頭的電話響了。
岑妮伸出一隻手,接起來聽。
電話裏傳來一陣痛罵:“你剛才對他做了些什麼?你想勾引他還是怎麼的?你還想攀高枝,做駱太太?做你的清秋大夢吧,你不配。”
岑妮心裏來氣,爭辯道:“喂,我是在努力演戲……”
“你閉嘴,”那個聲音打斷了她的話,“不許在病房裏胡言亂語,你聽著就好。我再一次警告你,以後在駱馳麵前說話注意著點。說多了會露出馬腳。我懷疑,他現在已經起了疑心。你不許再勾引他,你要做的,是疏遠他,躲避他,讓他以為你的心不在他身上。你要是辦砸了,一分錢也別想得到,記住了沒?”
“哦,知道了。”病床上的岑妮懶洋洋地回答,態度非常不真誠。
“你是不是不相信我的話?我告訴你,駱馳是個非常機警的人,你要是跟他靠得太近,肯定會穿幫的。別以為你當真可以取代那個女人。人家是親密夫妻,會不熟悉對方的身體?哼,就算他沒有識破你,你搞砸了我的計劃,我也不會放過你。你給我記住了。”
電話裏的聲音變得狠戾,顯然非常生氣。
病床上的女人打了個哆嗦,突然全身寒毛直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