腳步聲顯然是朝著這個房間來的。
岑妮不敢停留,連忙放下窗簾,踮著腳尖離開窗口,迅速回到床邊。
她輕手輕腳地坐到床上,盡量不使床發出聲音,她不能讓人知道她下去過了。
她剛剛坐好,還沒來得及躺下,就見房門被人推開了,兩個陌生的麵孔出現在門口。
那兩個人是一男一女,均是四十來歲的中年人。其中一個人手中還端著一個托盤,上麵放著幾個碗碟,大概是裝的吃的東西。
岑妮猜想,他們應該就是剛才到床邊來看她,相互交談過的那兩人。
她故意裝出迷迷澄澄的樣兒,問道:“這是在哪裏?我怎麼會在這兒?你們又是誰?”
“岑小姐,”中年女人說,“你醒了?正好,我們給你送吃的來了,你吃點吧。”
“你們到底是誰?為什麼要給我送吃的?”岑妮問。
中年女人已經來到了床邊,把裝著食物的托盤放在床上。
因為房間裏麵隻有這一張床,再沒有別的家具,連個放東西的桌子都沒有。
她放好了之後回答說:“岑小姐,我們什麼都不知道,我們隻是奉命來照顧你的人。你吃點東西,好好養傷。”
“奉命?”岑妮抓住她話裏的要點,追問道,“你們奉誰的命?”
這回是中年男子回答的她。
“岑小姐,你就別管了。我們是不會告訴你的,你就好好的呆在這兒養傷,別的什麼都不要想。”
岑妮現在再無懷疑,她是被人控製住了。
她不再裝糊塗,質問道:“我是不是被你們綁架了?你們把我綁到這兒來到底有什麼目的?”
中年男子閉嘴不言,隻當沒聽見她的話。
中年女子指了指托盤說:“岑小姐,你的傷不是很嚴重,你可以自己吃飯。你吃點東西吧,我們出去了。呆會我再來收碗。”
兩人相互望了一眼,回頭就要走。
岑妮叫道:“喂,你們別走。叫你們上頭的人來,我要見他。你們綁架了我,不可能隻把我綁過來好吃好喝養傷,你們肯定有你們的目的。不如大家開誠布公談清楚。”
中年男子毫無反應。
中年女子微微搖了搖頭,說:“上麵的人是不會見你的。你好好養傷,至於以後會怎樣,到時候就知道了。”
岑妮懊惱地說:“既然你們什麼都不說,為什麼我要聽你們的,吃你們這些不明不白的東西?誰知道你們在這裏麵放了什麼。”
中年女子回過頭說:“岑小姐,飯菜裏麵什麼都沒放。如果我們要對你做什麼,用不著在飯菜裏做手腳。”
中年男子也終於又開了一回尊口,死氣沉沉的語氣說:“你不吃,哪有力氣談判?”
兩人沒再說話,走了出去,把門關上了。
岑妮獨自坐在床上,又氣又惱地望著緊閉的房門。
這兩個人看上去非常普通,普通的相貌,普通的衣著,可是說起話來卻一點也不普通。
看似簡單的幾句話,卻堵住了她所有的質辯,無懈可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