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江波再度提到岑寂,岑妮的眼淚又差點流出來。
不過,她並不想一再地在賈江波這種人麵前流淚示弱,她硬把眼淚逼了回去,傲然說:“好,我會吃飯。我希望你們能說話算數,拿到贖金後就放了我。”
“這就對了。岑小姐,你自己吃飯吧,我去找烏老大了。”
賈江波勸說了這半天,就是為了讓岑妮能好好吃飯。
現在目的達到,他總算安了心,起身出去了。
岑妮端起飯菜,一會會時間就掃得精光。
不管賈江波這夥人有多可惡,至少他今天勸她的話還是很有道理的。
她必須得好好活下去,還有岑寂需要她照顧。
至於駱馳,她以後會找到他,跟他攤牌。
他要是真的如此狠心,不計後果把她弄到烏老大的船上,她一輩子也不會原諒他。
她會甩甩頭走人,獨自帶著岑寂生活,從此跟他再沒半點瓜葛。
賈江波分析得沒錯,他們這條船果然擺脫了追蹤,接下來的日子,仿佛又回到了過去,日複一日在單調的大海上航行。
岑妮完全不知道,駱馳曾經到她遇到風暴的海域,親自尋找她。
她不會知道,駱馳以及所有人都以為她遇難了,不在這個人世了。
她更不會知道,把她送上這條不歸路的舒寒,已經在獄中服毒自殺。
舒寒死後,駱馳和蕭奇偉斷了許多重要的線索。
如果舒寒背後有指使之人,那麼,那個指使之人一定非常謹慎狡猾,因為他連一點線索都沒有留下。
至於給岑妮做手術的盧翔升,蕭奇偉查了半天也沒能查出有說服力的證據,證明他曾對岑妮做過什麼。
“奇偉,盧翔升那兒,真的沒有任何進展嗎?”駱馳問蕭奇偉。
蕭奇偉苦惱地回答:“沒有。這家夥精得很,我一點線索都找不到。沒有找到他跟神秘人物接頭的蛛絲馬跡。他的帳戶什麼的也都很正常,沒有突然增加一大筆收入什麼的。有時候甚至連我自己都會想,我們對他的懷疑是不是錯了。他隻是碰巧給岑妮做了個手術而已。”
“不對,”駱馳不認同蕭奇偉的話,“如果沒有主治醫生的配合,假岑妮怎麼可能冒充妮子?她假扮妮子呆在醫院的那幾天,一直是由盧翔升親自給她換的藥。當時我還疑惑過,因為換藥這種事一般都是由護士來做,他一個有著相當地位的醫生怎麼會做這種小事?後來,知道那個女人是假冒的之後,我就明白他的做法了。”
“對,”蕭奇偉大聲說,“你說得對。從這點來看,盧翔升一定是同謀。駱馳,要不我這就把他抓起來,好好拷問他。”
駱馳卻緩緩搖搖頭。
“我們沒有別的證據,隻有推測。如果他拒不交待呢?我看,不如把他交給我,我會撬開他的嘴,我會替妮子報仇。”
蕭奇偉大聲發表著感觸。
“你們這些人啊,不要老是漠視法律。這樣吧,你先把他交給我,如果我實在拿他沒法子,你再用你的方法去對付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