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處的天邊,海水與天空連成了一片,幾乎分不清彼此。
哪裏有陸地的絲毫影子?
不過,再聽見上方的談話聲,岑妮便明白是怎麼回事了。
上麵,另外一個聲音說:“快點把望遠鏡拿給我,我看看。我們離陸地還遠,靠肉眼什麼都看不見。”
“等等,我馬上就好了。其實啊,就算拿著望遠鏡,也看不清楚啊,隻有黑色的一條線,很長,應該不是小島嶼,應該是陸地。”
兩個人便開始在上麵議論看到的東西。
岑妮這才明白,原來所謂的陸地,還離得很遠,隻能通過望遠鏡才能看到。
難怪她現在什麼都看不見。
雖然不能親眼看見陸地,有些遺憾,不過岑妮心情仍是有些激動,畢竟知道陸地就在前麵不遠的地方了。
岑妮觀察著船艙,心想,她是不是應該趁著船抵達陸地的時候,想辦法逃出去呢?
她會遊泳,隻要離陸地不是太遠,她可以遊到岸上去,然後再想辦法回去。
然而,岑妮想錯了,她根本就沒有機會逃跑。
因為,賈江波牢牢地看住了她。
當船隻快要靠近陸地,已經能夠憑肉眼分辯出陸地的地形的時候,賈江波從門外走了進來。
他見岑妮站在窗前朝外望,不客氣地在床上坐了下來。
房間裏隻有一個凳子,被岑妮踩在了腳下,他隻能坐床邊。
“岑小姐,我們今晚就能登上陸地了。你好好休息一下吧,晚上到時候會趕路,你休息好了才有精神。”
“好象離得不是太遠了,為什麼要晚上才上岸?”岑妮隨口問。
賈江波笑了下說:“小姐,我們這是偷渡船,你以為我們能夠堂而皇之上去嗎?”
岑妮剛才問這個問題的時候,壓根就是沒話找話,沒有動過腦筋去考慮。
聽了賈江波的回答,自己也覺得有些好笑。
她現在跟賈江波混得熟了,跟他在一起精神比較放鬆。
她見賈江波大有呆在房內不走的架勢,便說:“好吧,我休息一下。賈先生,男女授受不親,我睡覺的時候,你是不是應該出去避避嫌?”
賈江波從床邊站起來,很紳士地站到窗邊,盡可能地離床遠一點。
直接了當地說:“我不能出去。你是我們這趟運的最重要的一個人,我不能讓你逃走了。岑小姐,你盡管睡覺,我看窗外的風景,背向著你,你不用顧忌什麼。”
岑妮的本意,是想趕他出去。
她想逃跑,雖然還沒想到逃跑的法子,可她知道,有賈江波在這兒守著,她是根本沒有逃跑的機會的。
她沒有想到,賈江波直接就把她的意圖給說出來了,而且,明明白白地防著她逃跑。
岑妮心情不爽,這個賈江波太難對付了,一點都不象是普通的人販子。
她有意無意試著套過過他的話,但幾乎沒有套到多少有價值的東西。
見他賴在這兒不走,岑妮沒好氣地說:“船快到岸上了,應該有很多事情要忙吧?你不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