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姐拿了一套十分妖豔的衣服過來,扔在床上,命令的口吻對岑妮說:“穿上它,今晚就去接待客人。”
岑妮勉為其難拿起那套衣服,在身上比了比。
推拒說:“這衣服太緊了,恐怕我穿不上。”
陳姐以不容拒絕的口氣說:“穿不上也得穿,做我們這行,還怕什麼暴露?”
岑妮眼角的餘光瞟了眼站在陳姐身後的兩名打手,不敢反抗。
抱著衣服說:“陳姐,我昨天晚上出去看了看,跟別的姐妹們相比,覺得自己差得太多,需要再多做點準備工作,多學習才行。”
“不行,”陳姐一口拒絕,“你別想再找借口推托。今晚你必須上陣,經驗是從實踐中來的。要是你不去,我手下可是有很多人等著想嚐嚐你的鮮。”
岑妮聽她話語裏麵滿滿的都是威脅,知道自己如果堅決反抗她,會有什麼樣的下場。
挨打就罷了,隻怕照樣地失身,不如先順著她,讓她放鬆對自己的警惕,再想辦法。
勉強擠出微笑說:“既然陳姐這樣說,我還能不聽嗎?呃,我現在準備換衣服,可不可以請他們兩個回避一下?”
“可以,”陳姐見她不再推阻,爽快地答應,“我們到外麵去等著,你趕快換好衣服化好妝。”
等到房間內隻剩下自己一個人的時候,岑妮無力地靠在窗口。
這兩天她一直在觀察這兒的環境,直到現在她也沒能想到逃走的法子。
那個陳姐把她看得很嚴,她連通風報信的機會都沒有。
昨晚,雖說她出去走了走,但是一直有人監視著她。
至於別的那些做這行的女人,岑妮對她們絲毫不了解,不可能貿然尋求她們的幫助。
如今,情勢已經到了她不得不挺而走險的地步,她該怎麼辦?
岑妮換上那身暴露的衣服,盤好頭發,將一隻尖端十分銳利的發釵插在頭上。
這個房間沒有任何可供她防身的武器,唯有這隻發釵,大概在危險時刻能夠幫助她。
接下來,岑妮給自己化了個濃妝。
一則是她實在沒臉做這種“生意”,二則也是擔心自己的表情有異,會被別人察覺。
妝化得濃了,她心裏想什麼,不會輕易在臉上表現出來。
岑妮做好了準備之後,踩著高跟鞋,來到門口,拉開門,準備出去。
她唯一的機會就是跟客人在一起的時候,尋求客人的幫助,或者要挾客人。
大不了同歸於盡,岑妮做好了最壞的打算。
既然如此,她何不爽快點出去“做生意”,配合陳姐,好讓她放鬆警惕。
岑妮拉開門,見那兩個打手等候在門外,陳姐卻不在。
兩個打手看見她,眼珠子都快瞪了出來。
他們大概不懂中文,所以,隻做了個手勢,示意岑妮跟他們走。
岑妮在他們的帶領下,穿過走廊,走下樓梯,來到一間燈火輝煌的夜總會裏麵。
她所住的地方,就在夜總會的上麵,是同一幢樓,所以,下來做生意非常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