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老大?”夏淩風疑惑地問。
“哦,烏老大是一個人販子。”岑妮跟他解釋,“我在他的船上呆了好久,我自己也弄不清到底有多少天,反正很久很久,然後上了岸。再然後,他們把我迷暈了。我再醒來的時候,就到了這個陳姐的手裏。今天,她逼我去陪那個黑老大,幸好遇到了你,不然……”
後麵的話,岑妮哽咽著說不下去。
她從來沒有想到,自己有一天會淪落到這種地步。
曾經,大美村的人誤以為她在做那種“生意”的時候,她感到過委屈。
但是,她知道那隻是別人的誤解和汙蔑,所以她並不感到羞恥,她更多的是感到憤怒。
但是今天,她是實實在在地被人當作了那種女人,做著陪笑的事情。
尤其是黑老大對她的那聲稱呼,那聲“****”,便如在她心頭刺了一刀似的,讓她感到極度的屈辱。
夏淩風追問了一些細節,喃喃地說:“怎麼會這樣?誰跟你有深仇大恨,竟然把你弄到這步境地?太可恨了。”
岑妮很想說,據舒寒和賈江波的說法,害她落到這步田地的人是駱馳。
但她什麼也沒說,不知怎麼的,她就是不想把這些話告訴夏淩風。
岑妮休息了一會,覺得自己的狀態好了些,便說:“夏總,讓我來開車吧,你受了傷,要休養一下才好。”
“不要緊,”夏淩風穩穩地開著車,不肯讓給她,“你看,我一隻手開沒事的。天黑了,你又不熟悉這塊地形,還是讓我來開吧。我想到一個地方,我們很快就可以到達。對了,那兒還有一個醫生,隻給當地人看病,有點象傳你藥方的吳醫生。我可以找他治傷。”
“那太好了。”
岑妮聽說夏淩風的傷能有醫生治療,不禁十分高興。
她又要求了好幾次,要夏淩風把車讓給她來開,但是夏淩風一直不肯答應,她隻好繼續靠在車窗上養神。
眼皮漸漸沉重起來。
岑妮在心裏告誡自己,現在是非常時期,一定要保持清醒,不能睡覺,一定不能睡覺。
但是眼皮卻越來越重,她怎麼也掙紮不開,漸漸地沉入了夢鄉。
當岑妮醒來的時候,她發現車子停在了幾幢屋子前麵。
夏淩風看著她,微笑問:“醒了?”
“嗯,醒了。”岑妮坐直身子,不好意思地說,“我也不知道怎麼搞的,竟然睡著了。我是不是睡了很久?害你一個人受了傷還開車,真是……”
岑妮非常的自責。
夏淩風安慰她說:“妮子,沒事的。你沒睡多久,我剛開到這兒,剛停下車,你就醒了。是不是我停車停得太猛,把你吵醒了?”
“不會啦,我都沒感覺車子震動呢。夏總,這是什麼地方?”
岑妮好奇地打量著車窗外麵。
車外是一些低矮的房屋,夜色中看不太清楚,有一層的房子,也有兩層的,建築風格很新奇,是她從來沒有見過的。
夏淩風說:“這就是我說的,我們可以暫時躲避的地方。走吧,下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