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淩風從身上抽出紙巾,遞給岑妮。
岑妮接過紙巾,擦掉了臉上的淚痕。
她吸了吸鼻子,仰麵望著湛藍的天空,說:“夏總,我能為你做的很少,如果我和小寂真的能給你帶來快樂,我心裏安慰一些。時間不早了,我們回去吧,我想休息一會。”
“好,我們這就回去。你身體不好,是應該多休息。”
夏淩風沒有異議,扶著岑妮往回走。
岑妮想推開他,自己行走,但是他卻怎麼也不肯鬆手,她又不好意思強硬地推開,隻好由他扶著回去。
快到小樓的時候,夏淩風遲疑著問:“妮子,你真的,不跟駱馳聯係嗎?你不告訴他孩子的事?”
岑妮沉默。
這個問題這兩天她想了很多。
關於駱馳的所有懷疑,她都是從別人口中聽到的。
從理智的角度,她應該聽聽駱馳本人的說法,聽他親口告訴她這所有的真相。
但是,她卻又害怕聽到真相,害怕駱馳親口承認這一切,親手在她心上刺上致命的一刀。
如果他不說,那麼,她總是可以在心裏抱有一絲幻想,幻想著駱馳是無辜的,是別人的陷害他,在汙蔑他,其實他什麼都沒有對她做。
夏淩風見她不回答,也沒有再問,隻輕柔地扶著她,慢慢地走回小樓。
直到走到小樓上麵,快要進門的時候,岑妮才說:“夏總,我再想想,想想要不要給他打電話,怎麼跟他說。在我打電話之前,請你千萬別告訴他和紫涵我的行蹤。”
“我明白。妮子,別難過,不論怎樣,你有我們,你一定要記住這一點。”
夏淩風再次強調,大概是怕岑妮想不開,所以寬慰她。
“我會記住的,夏總,我不會做傻事,你別擔心。”
岑妮豈會不明白夏淩風這樣說的用意,她回到屋子裏麵,虛弱地來到床上,躺下來休息。
她閉上眼睛,讓自己沉入夢鄉。
她什麼也不願想,她就想象這樣睡著,最好永遠睡著,永遠都不要醒來。
不醒來,就不用麵對現實中的一切。
接下來的兩天,岑妮基本都是在小屋中沉睡度過。
莫尼不知道她的心結,隻道她是因為懷孕,導致身體不適應,精神不佳,於是給她找了一些保胎的藥煎給她吃。
岑妮卻不過他的好意,隻好忍著反胃,把他端過來的黑乎乎的藥汁喝下去。
兩天後的一個傍晚,岑妮和夏淩風一道吃過晚飯,回到小樓。
岑妮問:“夏總,黑老大他們還是沒有放鬆警惕嗎?我們還需要在這兒呆多久?”
夏淩風安慰她說:“你別急,很快就可以想辦法出去了。”
岑妮說:“如果我們喬裝改扮呢?扮成莫尼他們這種土著居民的模樣,他們是不是認不出來?”
夏淩風想了想說:“也許,我們可以試試。不過,我的車子他們認得出來。嗯,要不,我可以請莫尼派人送我們出去,我的車就放在這兒好了。隻要離開了黑老大的勢力範圍,我們就可以回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