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馳很衝的口氣說:“好,告訴你就告訴你。說你跟人私奔算是給你麵子,把你丟給烏老大,是你該得的下場。因為你背叛了我,欺騙了我。”
“我什麼時候背叛了你?什麼時候欺騙了你?你說清楚。”
岑妮氣得手足冰涼,口唇發幹。
駱馳跟別人胡說八道就算了,他竟然還當著她的麵信口胡扯,這真是太過份了。
她就是咽不下這口氣,一定要他說個清楚明白。
駱馳冷笑了一聲說:“岑寂不是我的兒子,是付青山的,這個證據夠不夠?你跟付青山怎樣,本來隻要你跟我說清楚,坦白承認,我也不是那麼小氣的人。但是岑妮,你不該瞞著我。你更不該說岑寂是我的兒子。你是想讓我內疚,為了那五年的事內疚,從而不顧一切娶你,是嗎?曾經,你是做到了。可是現在,我認清了你的真麵目,我不會再被你欺騙了。可笑我還曾替你出頭,教訓付青山,這真是莫大的諷刺。”
關於岑寂的事,岑妮雖然早有心理準備,但聽駱馳親口說出來,仍是受到了極大的衝擊。
她渾身酸軟,若不是靠在欄杆上,恐怕就要坐到地上了。
夏淩風見狀,連忙過來扶住她。
岑妮幾乎沒有力氣說話,她艱難地發出聲音問:“你說的是真的?岑寂真的是付青山的兒子,不是你的?”
“這還能有假?”駱馳悲憤的語氣說,“我和岑寂去做了親子鑒定,後來又讓付青山跟他做了鑒定。鑒定報告還能騙人嗎?岑妮,你想說你這個當媽的連岑寂是誰的兒子都不知道?哈,這可能嗎?真可笑。”
“可是,你跟小寂說,你是他爸爸,叫他不要多想。”
岑妮現在幾乎不會思想了,她完全是憑著自己的本能在說話。
她的頭腦昏昏沉沉的,連駱馳挖苦她的話都忽略了。
駱馳又“哈”地笑了一聲,笑聲幹澀嘲諷。
“是,我是這樣跟他說過。那是因為,他畢竟是個小孩子,小孩子是無辜的,不應該卷入到大人的麻煩當中。而且,我好歹跟他處了一段時間,不能說跟他一點感情都沒有。我那樣說,不過是不想傷害孩子的心。岑妮,如果你還知道自己是個母親,心裏還有岑寂,我勸你最後早點回來照顧他。我不可能一輩子替你盡義務。以後,我和紫涵會有我們的孩子,我會把我的精力放到我的孩子身上,而不是替你照顧這個野,呃,替你照顧孩子。”
他最後一個詞沒有全部說出來,但岑妮很明白他本來要說的是什麼。
他是想說“野種”?他是這樣看待岑寂的?
這個詞把岑妮激怒了。
她憤怒地質問:“駱馳,不許你侮辱孩子。是我把孩子丟給你的嗎?是我不盡母親的義務嗎?要不是你,我怎麼會離開我的孩子?你把我丟給烏老大,弄到這種地方來,你還好意思說我?如果不是我走運,遇到了夏總,我這輩子是不是再也沒有機會見到岑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