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總,你為什麼要對我這麼好?我總是欠你,我欠太多太多了。”
岑妮想推開夏淩風,想從他的懷抱中掙紮出來。
可是她又貪戀這樣的懷抱,依戀這溫暖這安全。
在她心裏,夏淩風就象長兄慈父一樣,讓她有足夠的信賴。
夏淩風輕聲責備:“為什麼還叫我夏總?叫我淩風吧。妮子,其實,後來我回想起來,可能我第一次見到你,就對你有了特殊的好感。以前我不敢承認這一點,我一直告訴自己,我是因為把你和小寂當作了程靜秋和紫涵,所以才會幫助你們。那樣想著,可以讓我幫你們幫得心安理得,不會有負罪感。其實,我幫助你們,何嚐又不是為了自己的私心。”
他一旦承認了自己的感情,一旦把話挑明了,就想把所有的話都說出來,竟有滔滔不絕之勢。
“妮子,你想啊,如果一個男人對這個女人沒有特別的感情,他怎麼可能第一次見麵就帶她回家,還讓她負責整理他最私密的空間呢?這些年,我一直以為我忘不了紫涵她媽媽,其實,我對她,不過是不甘罷了。感情早就已經被現實的種種衝淡了,磨滅了。”
岑妮聽他提到程靜秋,總算恢複了一些理智。
她輕輕推開他,從他懷裏出來,跟他保持著一定的距離。
“夏總,你可以跟我講講你和紫涵的媽媽嗎?”
她一直都很好奇,夏淩風和程靜秋的過去。
因為,夏淩風對程靜秋的感情給她造成的印象太深刻了。從他們第一次見麵,他就曾提到過程靜秋。
而且,夏淩風對程靜秋的感情也讓她十分羨慕。
她很不能明白,象夏淩風這麼好,這麼專情又英俊的男人,程靜秋為什麼要拋棄他。
夏淩風苦笑了一下,說:“你真的想聽嗎?”
岑妮點了點頭,然後又馬上補充說:“如果你不方便說,你可以不說。”
“妮子,你累了吧?我們坐下來聊吧。”
夏淩風進屋去,搬了兩張椅子出來,放在走廊的欄杆旁。
兩人坐下來,坐在寂靜的夜裏,在香蕉寬大的葉子的輕拂聲中聊著天。
夏淩風說:“我和紫涵的媽媽是中學同學,我們相戀了,然後有了紫涵。現在想起來,我們那時真不應該過早地偷食禁果。她生紫涵那年,才剛滿十六歲。因為紫涵,事情暴露了,我們倆雙雙被學校開除。我想娶她,但是她家不同意,嫌我家窮。我又沒有了學曆,可以想象,將來,靜秋若是跟了我,肯定會吃苦的。”
夏淩風輕輕地歎息。
岑妮理解地點了點頭。
那個時候,在很多人心目中,學曆是非常重要的東西。即便是現在,也是如此。
沒有學曆,要發展事業,會艱難許多。
夏淩風輕歎著說:“那時候我們太小,沒有辦法反抗家裏。我隻好告別靜秋,獨自出來打工。我告訴她,讓她等我幾年,我一定會讓她和孩子過上幸福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