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況,那天早上,她還喝了莫尼專為她準備的保胎藥。

難道是那保胎藥出了問題?

但莫尼對夏淩風那樣尊重,他怎麼可能會害自己?就算他對她印象不是太好,至少他不會害夏淩風的孩子。

因為,莫尼誤以為孩子是夏淩風的,他並不知道真相。

莫尼沒有理由對她的孩子下毒手。

若說莫尼的保胎藥不適合她的身體,可在那之前,她已經喝了兩天,怎麼沒有任何不適應的現象發生?

至於說夏淩風所猜測的,她是因為摔了一跤而導致的流產,那就更不可能了。

因為,她早在摔跤之前腹部就疼痛難忍。

摔那一跤或許隻是起到了加速流產的作用,更有可能,什麼作用也沒起到。

岑妮反反複複思索了半天,最後終於放棄了這個問題。

最害怕的後果都已經發生了,她必須得接受這個事實。

想這些已經沒用了。

孩子沒有了,也是好事吧,反正他是個沒爹疼的孩子,不來這個世上也好。

倒是岑寂,她該怎麼辦?她該怎麼做才能讓他過上真正幸福健康的生活?

岑妮大睜著眼睛,躺了好久才稍微迷糊了一會。

天才剛剛蒙蒙亮,她就又醒了過來。

她悄悄地起身,把床鋪整理好,把自己這幾天穿過的衣服折疊好。

這幾天,夏淩風在本地居民那兒為她買了幾套換洗的衣服。

莫尼是打算送給岑妮的,但是夏淩風說什麼也不肯,最後用他車上帶來的一些物品作了交換。

岑妮把出門的衣服穿好,把別的衣服整理到一塊,準備帶走。

再沒有別的行李了。

時間還太早,當她做完這所有的事情之後,晨光才懶洋洋地來到窗前。

村子裏開始有了動靜,遠處有人走動的聲音,有說話的聲音,有家蓄的叫聲。

聲音都很遠,一點不影響這邊的幽靜,反而讓人更覺得親切些。

隔壁夏淩風的房間還沒有動靜,沒有慣常聽到的他走在木地板上的聲音。

岑妮不便在這個時候驚動他,她隻好耐著性子坐在床邊,對著窗外發呆。

清晨的陽光投射到窗框上的時候,岑妮的門口突然響起了輕輕地敲門聲,然後夏淩風的聲音從外麵傳來。

“妮子,醒了嗎?起來吃早飯了。吃過早飯我們就出發。”

岑妮驚奇不已,她根本沒有聽見夏淩風起床的聲音,他怎麼就來叫她起床吃飯了?

她馬上回答:“我已經起來了。”

走到門口,給夏淩風打開門。

夏淩風衣著齊整,風度翩翩站在門外。

他逆光站著,清晨的陽光普照,在他身後形成了一道極耀眼的背景。

“夏總,你什麼時候起來的?我怎麼沒聽見?”岑妮越發奇怪地問。

看夏淩風的樣子,神采奕奕,精神飽滿,一點不象是剛從床上起來的樣子。

還有,他的肩上,他的發梢似乎被清晨的露水沾濕了。

這說明,他不但早就起了床,還到外麵去逛了一圈。

難道說,他天不亮就出去了?去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