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淩風沉痛地說：“對。紫涵，我不想打你，但是如果不打你，我就不配‘父親’這個稱號。我這一巴掌打得太遲了，如果早在我生日那天，聽見你跟我說那些荒唐話的時候我就打你，把你打清醒，你就不會犯這樣的錯誤。”
“什麼犯錯誤？”夏紫涵捂著臉爭辯，“你不就是怪我傷害了你心愛的女人嗎？那個女人在你心裏真的就那麼重要？比你女兒還重要？”
夏紫涵越說越委屈，眼淚從眼眶中湧了出來，模糊了視線。
夏淩風痛心疾首說：“你還沒有認識到自己的錯誤？我是生你的氣，但不僅因為她是妮子。就算她是一個與我無關的陌生人，我也會生氣，也會打你。你知道你在做什麼嗎？你在謀害人命。這是你能做的事嗎？你知道這樣做的後果嗎？”
夏淩風看著麵前的女兒，實在難以相信，這種傷天害理的事竟是由眼前這個清純可愛的女孩子做出來的。
麵前的紫涵長相依然清純甜美，一看就是個乖乖女的模樣。
換了誰，都不會把她當作壞女孩吧。
可是事實擺在麵前，又由不得他不信。
夏紫涵抹掉眼淚，賭氣般說：“你說得好聽，你還不是一樣。你和賈叔叔一道在國外做的事，我全都知道。你手上欠的人命還少了嗎？”
“你聽誰說的？”夏淩風變了臉色。
“還能聽誰說？當然是賈叔叔親口說的了。”夏紫涵解恨地望著夏淩風，望著他難看到極點的臉色。
哼，他好意思說她？
“他會跟你說這些？他的話你也信？他不過是跟你吹牛罷了。”
夏淩風故意用不屑的口吻說。
霍霍部落的事，他和賈江波都深深地埋藏在心裏，就連他們倆單獨呆在一起的時候都幾乎不會提及，他怎麼可能告訴夏紫涵？
可是，如果他沒有告訴夏紫涵，她又怎麼可能說出這種話來？
夏紫涵說：“他可不是跟我說的，是他告訴媽，我偷偷聽到的。”
“他會跟你媽說這些？這更不可能。”夏淩風一口否定夏紫涵的說法。
夏紫涵放下了捂著臉的手，不甘示弱爭辯說：“你憑什麼說不可能？要是他不說，我能知道你們在國外做的事？”
“你倒說說看，他怎麼跟你媽說的。”夏淩風想弄清楚，到底賈江波都跟程靜秋說過些什麼。
夏紫涵回憶說：“那還是我很小的時候。我記得，你從國外回來不久，那時，我和媽已經搬到羅家去住了。有一天，我到羅家後花園去玩，看見媽站在花園的柵欄邊，跟一個陌生的男人說話。”
“那個陌生男人就是賈江波？”夏淩風插話問。
“是的，”夏紫涵說，“我本來是想跑過去找媽玩的，但是我又想嚇她，所以，就偷偷地躲在花叢後麵走過去。她和那個陌生男人隻顧著談話，誰也沒有發現我。等我走到媽身後，正想跳出去嚇她的時候，我聽見他們提到了你。所以，我就暫時沒有出去，躲在花叢後麵偷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