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寂見抵賴不過,又不想違背岑妮的叮囑,急中生智,突然想到了一個人。
於是叫了起來:“是夏伯伯,夏伯伯讓我去的。”
“他為什麼要讓你去?”駱馳十分懷疑。
夏淩風根本就沒有理由要讓岑寂離開這兒嘛。
岑寂這時已經想好了怎麼應付駱馳,麵不改色心不跳回答說:“可能,夏伯伯是不想我影響到你跟夏紫涵吧。”
駱馳想盡了辦法也沒能套問出真相,不得不暫時停戰。
正色說道:“小寂,你不會影響到我和夏紫涵。我心裏隻有你媽媽,我隻會娶你媽媽一個人。至於夏紫涵,我現在告訴你也不妨,那是因為,我想從她那兒套問出一些東西。總之,這是大人間的一些事,不會影響到我對你和你媽媽的感情。就算,就算你媽媽永遠都不回來,我也不想再娶別的女人。”
“真的嗎?”
岑寂但覺得,眼前仿佛開了一大片花海,他站在花的中央。
曖曖的陽光照耀在他身上,讓他全身都暖洋洋的。
駱馳很認真地點頭。
“當然是真的。小寂,以前之所以不告訴你這些,是因為你還小,而且這些事跟你沒有關係。好了,以後你可別再想太多,要相信爸爸,要相信,我們父子倆永遠會在一起,永遠是一家人,沒有人可以把我們分開。”
“你爸爸媽媽呢?他們好象不喜歡我。”岑寂說。
他還記得,媽媽離家出走不久之後的一天,李夢珂突然闖進了他的家裏。
從來待他很親善的李夢珂,那天象變了個人似的,氣勢洶洶,怒氣衝衝。
她一闖進門就指著他,對駱馳叫嚷:“你還跑到這兒來幹嘛?人家替你戴了綠帽子,還跟著人私奔了,你倒好,反倒替人在這兒帶野孩子。你到底有沒有點出息啊?你以前的倔強勁兒呢?你的骨氣呢?都跑到哪去了?”
他不服氣地問:“你為什麼說我是野孩子?”
李夢珂轉身衝著他怒罵:“你怎麼不是野孩子了?你是個野種,就是你媽跟別的野男人生的野種。”
“夠了,”駱馳朝李夢珂怒吼,“你在說些什麼?孩子是無辜的,你為什麼跟一個小孩子說這種話?”
“我就是要說。難道我說錯了嗎?他是個野種,就是個野種。”
李夢珂毫不服輸地叫囂。
駱馳連推帶拉把她扯到了門外去。
他不知道用了什麼方法,很快把李夢珂給打發走了,然後回到屋子裏麵來,抱著他,細致地安慰。
想到這些,岑妮又問:“為什麼她說我是野種?”
“她亂說的,”駱馳憐惜地撫了撫他的頭說,“我不是跟你說了嗎,你別在意別人怎麼說。她對你和媽媽有些誤會,我會跟她解釋清楚的。小寂,你去參加野營活動吧,我保證,等你回來後,很多事都會改變。”
“哪些改變呢?”岑寂問。
“比如說,我不會再跟夏紫涵有什麼來往。再比如說,你爺爺奶奶都會歡迎你回家。等等。”
駱馳想,如果他能說,到時你就可以跟媽媽在一起,那該多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