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更不象是駱薇能夠做出來的事情了。

蕭奇偉說:“是啊,是駱薇,我絕對不可能弄錯。我也想不到會是她,所以核對了好幾遍電話號碼,確實是駱薇沒錯。”

“好,我知道了,謝謝你。”

駱馳對蕭奇偉的話自然是不會懷疑,這種事,蕭奇偉也不可能騙他。

蕭奇偉笑說:“客氣什麼?對了,岑妮有消息了嗎?”

“我不知道。”駱馳說。

說這話的時候,他的心頭湧動著一種莫名的情緒。

若是放在一天前,蕭奇偉這樣問,他一定會回答,還沒有岑妮的消息。

但是現在,隱隱的似乎有個聲音在告訴他,岑妮就在他觸手可及的地方。

蕭奇偉奇怪地問:“為什麼說不知道?有就是有,沒有就是沒有。你是不是查到點什麼線索了?”

“我真的不知道,我現在沒辦法回答你。”駱馳的回答十分模糊。

因為他的心裏也十分模糊,他是真的沒辦法回答蕭奇偉的話。

“好吧,我不問了。希望你能找到她。嗯,先這樣吧,有什麼事再聯絡。”蕭奇偉說。

駱馳見他想掛斷電話,連忙止住他:“等等,奇偉,我想知道,綁架岑妮這件事,那些參與的人都會受到怎樣的懲罰?”

蕭奇偉沉吟了一下,回答說:“你告訴過我,烏老大已經被抓了。他會受到該有的懲罰,這懲罰絕對不會輕,因為他所傷害的,不止是岑妮。但是我也知道,你最想懲治的並不是他。把岑妮帶上船的舒寒已經死了,至於別的人,實在不好說。”

“你說具體點,比如說,冒充岑妮的那個女人。再比如說,盧翔升。他們都會受到怎樣的懲罰?”駱馳追問。

這些事,其實他心裏已經有了答案,他谘詢過他的律師。

律師跟他講解得十分清楚。

他這樣問蕭奇偉,自然有他的目的。

蕭奇偉似乎感到十分為難,躊躇了好一會才說:“駱馳,我知道你恨他們。但是以他們的所為,大概判不了多重的刑,不足以讓你解恨。”

駱馳就知道會是這樣。

他說:“奇偉,你是不是經常也會感到很無奈?那些我們恨不得挫骨揚灰的人,卻偏偏得不到該得的懲罰。”

“駱馳,你到底想說什麼?你就直說吧。”

“好,我就直說。我想,奇偉,把他們交給我吧。你已經幫我做了不少工作,調查出不少情況,接下來,我想,我可以自己懲罰他們。”

蕭奇偉似乎早料到了他的想法,絲毫沒有覺得奇怪。

他隻是憂心忡忡地說:“駱馳,我知道你恨他們,可是我希望你最好由法律來給予審判。我不希望你自己受到傷害。”

駱馳唇邊逸出一抹笑,那笑容很冷很殘酷。

“你放心,奇偉,我不會觸犯法律的,我知道怎麼保護自己。從現在起,你就當這件事已經辦完,不複存在了吧。好嗎?”

蕭奇偉沉默著,良久,長歎一聲說:“駱馳,一定要注意分寸,我不希望哪天拿著手銬來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