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翔升無言以對。
他心裏很明白,駱馳說得很對。
當時,他賭癮重燃,是他自己沒能控製住自己的手。
他沒能識破李騰雄等人的騙局,是他無能。
還有,當時,見李騰雄老是輸,他的確很想贏了他,賺個盆滿缽滿。
駱馳又說:“你認為,這次李騰雄不找你去賭,你就當真能戒掉賭癮嗎?”
盧翔升更加無言以對。
他心裏非常清楚,就算那天李騰雄沒有找他,他遲早也會去賭場,隻不過是時間早晚而已。
若不是他心誌不堅,又怎會自動跟著李騰雄去賭場?
心裏很清楚,嘴上卻不願在駱馳麵前承認。
他矢口否認:“我當然能。我已經很久沒有去賭了。再說,就算我戒不了賭癮,我也不至於會輸得精光,一無所有。”
駱馳冷笑著說:“那些欠條是他們拿刀子逼著你寫下的嗎?你過去雖然沒有輸掉家產,但欠下了不少債。就算李騰雄沒有去找你,你以後自己去賭,賭輸了之後,再找岑妮這樣的無辜者下毒手,好賺你的昧心錢,是嗎?”
駱馳的話,句句擊在了盧翔升的心坎上。
駱馳說一句,盧翔升的臉色就難看一分。
盧翔升憋了好一會,怒道:“好,就算你說得都對,可是你不該報複到我妻兒身上。對女人孩子下手,你還是男人嗎?”
“那麼,你是男人嗎?”駱馳反問,“你對岑妮下手,對五年前那個女孩見死不救,你算是男人嗎?還有,我再告訴你一件事,我們沒有對付你的妻兒。假如我們真要對他們下手,你以為你妻子能保住清白?你以為她能好好地帶著孩子離開?”
盧翔升張口結舌。
是啊,那晚,他妻子被逼得差點跳樓,還是李騰雄救下來的。
否則,他該替他妻子收屍了。
駱馳最後告訴李騰雄:“你的住房我們也沒有要,還給了你妻子。現在,他們母子倆住在你們原來的家裏,生活得很好。對他們來說,生活當中唯一的不同,就是少了個男主人。不過,我相信,很快就會有新的男主人入住。據我所知,拜倒在你妻子裙下的不乏優秀男士,他們得知你跟你妻子離婚後,爭著搶著想安慰她,想填補你的空缺。所以,你不用替他們擔心了,安心在這兒呆著吧。”
駱馳說完,站起了身,打算離開。
該看的都看了,該說的都說了,他不想再在這兒呆下去。
盧翔升叫道:“你胡說,你在故意刺激我,是不是?”
“你覺得呢?”駱馳攤攤手笑,“如果他們肯原諒你,為什麼不來看你呢?這不能怪他們無情,是你讓他們太失望了,明白嗎?”
盧翔升叫道:“你別走,你毀了我,我要跟你決鬥。駱馳,你憑什麼這樣對我?我做了什麼,自然有司法機關來判決,你憑什麼?你以為你是上帝?”
駱馳已經走出了兩步,聽見這話,停了下來,轉身看著盧翔升,冷冷地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