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沒有害怕什麼,我為什麼要害怕?”夏紫涵嘴硬地說。
她想,是啊,她為什麼要害怕呢?
駱馳怎麼可能知道這上麵發生過的事情?
當時,岑妮是昏迷的,她不可能知道。
夏淩風不可能告訴駱馳。
那麼,問題出在她雇傭的那幾個人身上嗎?可是,她給了他們重金作為封口費,還找了人給他們施加壓力,最後幹脆把他們請出了這座城市,把他打發到別的地方去了,駱馳怎麼可能找到他們?
可是,今晚駱馳的表現太奇怪了。
他為什麼要帶她來這種地方?
他說話的語氣,還有他的表情都奇奇怪怪的,讓人覺得很詭異。
他此刻看著她的眼神,就好象他已經洞悉了一切,是那樣的透徹。
駱馳玩味地說:“你沒有害怕?那為什麼嚇得不敢上去,嚇得大哭?”
“我,”夏紫涵抹了把眼淚說,“我隻是個女孩子,女孩子都害怕這樣黑的夜晚。你,你一點都不懂得憐香惜玉。”
駱馳反駁說:“誰說我不懂得憐香惜玉?但是我隻憐惜值得我憐惜的人。你不是說,今晚無論我做什麼你都陪我嗎?為什麼要變卦了?”
說完,用力拉夏紫涵起來。
他拉得很用力,夏紫涵支撐不住,不得不從地上爬起來。
她心裏其實也明白,假如駱馳當真知道了那些事情,她賴在地上也是沒有用的,反而顯得她心虛,反而讓他產生惡感。
不如,她勇敢去麵對,說不定事情並不如她想象的那般糟糕,說不定事情還能有轉機呢。
更說不定,駱馳根本就沒有確切的證據,他隻不過是在試探她。
她表現出害怕的樣子,豈不是正著了他的圈套?
夏紫涵不免後悔,後悔自己剛才太失態。
她想到了這一層,心裏安定多了,鎮定多了。
她把臉上最後一點淚痕擦去,昂首挺胸說:“陪你就陪你,我說過的話算數。雖然你今晚對我有些無禮,但是我可以原諒你。因為我知道你今晚心情不好。”
她幹脆帶頭往上麵爬去,反倒把駱馳拉在了身後。
駱馳微感意外,跟在夏紫涵身後往上爬。
他是故意帶夏紫涵到這兒來的。
他已經把她對岑妮所做的事情全部都了解得清清楚楚。
夏紫涵自以為自己做得天衣無縫,自以為把舒寒逼死在獄中就可以高枕無憂,再不用擔心事情會敗露。
可惜,她的算盤打錯了。
她在醫院做出那麼大的動作來,又找人找車到這兒來挖坑,想對岑妮下毒手。做過的事總是會留下影子,總是會有蛛絲馬跡可供人查知。
他全都調查清楚了。
隻是,他現在沒有工夫來對付她。
所以,他暫時沒有驚動她。
他本想先把駱氏集團的事情處理好,然後再來找夏紫涵算帳。
沒有馬上找夏紫涵,還因為他還有一些疑團沒弄明白。比如說,岑妮到底是誰弄到烏老大船上的。那邊是不是還有人在接應等等。
這些事,不象是夏紫涵能夠完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