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馳靜默了一下,大概是一時沒有反應過來是誰在跟他說話,因為夏紫涵生了病,人又疲倦,聲音改變了很多。
然後,他說:“你順利回來了?至於羅蔓的事,如果自己心裏沒鬼,又何必怕別人說?”
他冷淡地說完這番話,掛斷了電話。
夏紫涵氣得直想哭。
駱馳並沒有否認,這是不是就等於他默認了這件事?
果然是他告訴了羅蔓這些事。
這太過份了。
如果說,昨晚駱馳說他厭惡她,這嚴重地傷害了她,那麼,今早這件事就傷她傷得更重,更加在她的傷口上撒了一把鹽。
他明知她跟羅蔓有宿怨,明知她們兩人還因為他而相互爭鬥,可是他竟然告訴羅蔓這些,讓羅蔓來對付她。
他真的要這麼殘忍嗎?
她更寧願他殺了她,或者把她投入大獄。
夏紫涵呆呆地坐在樓下,直到羅梓軒趕了過來。
羅梓軒下了車,看見坐在地上憔悴不堪的夏紫涵,嚇了一跳,趕緊過來,蹲到她麵前,伸手摸了摸她的額頭,關切地問:“紫涵,怎麼了?你的額頭好燙,生病了?”
夏紫涵委委屈屈地哭:“可能是昨晚受了涼,感冒了。我現在身上一點力氣都沒有,沒辦法跟蔓姐解釋。羅伯伯,你幫我勸勸她吧。”
說著,眼淚就流了下來。
她不敢告訴羅梓軒昨晚發生的事,她在他麵前向來都是一幅乖乖女的形象。
羅梓軒生氣了,說:“紫涵,你到伯伯車上去坐一會,呆會伯伯送你去醫院看看病。我這就上去教訓羅蔓,她太過份了。”
夏紫涵連忙止住他。
“羅伯伯,你別教訓蔓姐。蔓姐她生氣我能理解,你隻別讓她再砸東西就好了。”
“你呀。”羅梓軒歎著氣說,“紫涵,你總是這麼乖巧懂事,蔓蔓要是有你一半懂事就好了。你別擔心,我知道該怎麼做。”
羅梓軒扶夏紫涵上了車,自己衝上了二樓。
他趕到二樓的時候,二樓已人被砸得麵目全非,幾乎找不到一樣完整的東西。
公司的幾個員工紛紛躲在角落裏,嚇得不輕。
羅梓軒氣憤地叫:“蔓蔓,你在做什麼?你怎麼能隨便砸別人的東西?你真是越來越不象話了。”
羅蔓見羅梓軒趕過來,本來就有些不平。
她不用想也知道,羅梓軒為什麼會來。那一定是夏紫涵跟他告了狀,所以他不顧手頭的要務,趕過來幫他的幹女兒報不平來了。
再聽見羅梓軒以這樣嚴重的口吻責罵她,更加氣不打一處來。
這個父親也太偏心了,駱膊肘往外拐,偏袒幹女兒不說,還當著這麼多人的麵罵她,一點都不給她麵子。
她心裏生氣,也就再不管羅梓軒的麵子,不管不顧地回嘴。
“我怎麼不象話了?砸了你幹女兒的東西,你心疼了?你就知道心疼她,你有沒有考慮過我的感受?”
羅梓軒見羅蔓一點不知悔改,懊惱地說:“不管怎麼說,你亂砸別人的東西就是不對。你趕快停手,下去跟紫涵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