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吳啊,你來得正好。小李已經簽過字了,往後的一段時間裏,你帶一帶他吧。”劉教授笑著說道。
吳田眉頭微皺,他顯然有點費解劉教授這個決定。
“嗬嗬。就這麼說定了,小李接下來的學習和工作就交給你了。”說完李教授起身接過吳田手裏的資料,“我去上課了。”
吳田看了我一眼,轉身丟下一句話:“五點,西區操場。”
“啪...”
門被重新關上,留下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我。
“五點?”我看了看手機,這會已經四點了。
我連忙收拾好那些手續,出門尋找行政樓去。
“你好,我是來辦理講師入職的。”我來到一位四十左右的大媽麵前說道。
大媽上下打量了我一會,也不知道是因為我的熊貓眼,還是我這麼年輕的講師,臉上一臉的不解。
她翻開我的那一係列資料,自言自語道:“道家學院?”臉上再沒有半點的疑惑與不解。
剩下的事情是異常順利,從我進入行政樓到領著宿舍鑰匙出來,竟然不到半個小時。
我一路小跑,幸運的在五點前到達了西區體育場。
我氣喘籲籲,我自從離開學校後,再沒有運動,體能早大不如前。
我慢慢走著,調整著呼吸。西區操場上人很多,我在操場上轉了幾圈,也沒有找到吳田的身影。
難道他遲到了?應該不會啊。難道故意整我?那也沒道理啊。
我也懶得再多想,坐上了看台,希望能從高處看到吳田。可直到夜幕慢慢來襲,最後一縷陽光消失,我都沒有看到他。
我拖著疲憊的身軀回到了租處,在回來的路上,我已經給房東說了退房。在我被一頓臭罵後,房東讓我把鑰匙什麼的放在房間就好了,押金什麼的就別再想了。
我在吃完冰箱最後一個土豆後,洗上了一個美美的熱水澡,整個人瞬間輕鬆了。
我躺在床上想著事情。
離開大學已有三四年,想不到現在的自己體能已經這麼差,三四公裏的路程自己便跑的上氣不接下氣,完全沒有以前踢足球,人稱“攪屎棍”。
其實大學的生活是最無憂無慮的,沒有過多的學習壓力,生活自由。
我懂事的太早,卻又太晚。
晚是因為父母生前不懂事,習慣於父母嗬護,習慣於在他們麵前耍耍小脾氣卻沒有明白父母兩個字對我來說的意義。
而早,卻是相對同齡人。孤獨常伴吾身,失敗如影隨形。我曾經有些驕傲地成績,也跌宕起伏,最後塵埃落定,勉強上了一個一本。
我沒有談過戀愛。看著街上,來來往往,成雙成兩,我何嚐不想,在愛的世界留個念想。可惜我空有手一雙,奈不何這滿身風霜,迷途尚不知四方。
在這無盡的憂傷與感慨中,我睡了過去。
“喂,土包子,趕緊醒醒。本大小姐駕到,還不來請安”
在我睡得正香的時候,迷迷糊糊聽到有人在呼叫我。
原來大小姐真來找我了。
“大小姐啊,你這大半夜是鬧哪樣?”我揉搓著雙眼,嘴裏嘟囔道。
“我來找你聊天啊。”大小姐一副人畜無害的模樣,對我說道。
“你這大半夜跑到一個大男人的房間裏,你就不覺得有那麼一點點不合適麼?”我調侃大小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