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畫符?”我思索片刻繼續問道,“那能不能給我用啊?”
“你白癡啊,都說了是鬼畫符了,當然是鬼用的了,你想用也可以,從車上跳下去,七天後來找我就可以給你用了。”這張嘴,真是毒!
“好吧。”我沒有理會他的後半句,失落的說道。
見我這個樣子,王休衡卻覺得有點尷尬,開口問道:“你是想看你的親人?”
我點了點頭算是回答。
“唉,要是能用,我早用了。”我沒想到王休衡也開始流露傷心。
我心裏突然明悟,從來沒聽過他們兄妹倆說起家裏的事,難道和我一樣?
“你們的家人也去世了?”我試探性的問道。
王休衡轉頭盯著我,我也眼睛不眨的和他對視,過了良久,他歎口氣道:“唉。九八年的大洪水你知道吧?”
我點了點頭。
九八年天降暴雨,導致長江鬆花江等幾個流域水位暴漲,誘發了百年難遇的大洪水,無數村莊城鎮被淹沒,數以千計的人也被埋沒,再也醒不來。
“那年我九歲,我妹妹三歲。洪水衝垮了我家,我爸拚命掰下門板,把我兄妹倆托了上去,木板還是太小,無法再承受多餘的重量,接下來幾個大浪便衝散了我們。我們飄到了一個道觀前,被道觀裏的老道士救了下來。”王休衡吐了口水,調整了一下心情,繼續說道:“後來水退了,我爸媽的屍體也找了。道觀裏老道士收養了我們兄妹倆,教我們讀書識字學習道術。再後來老道士也仙逝,我們兄妹倆便離開了道觀,憑著老道士教我們的知識,硬生生地考上了警校,遇到了劉叔,便成了現在這樣了。”
王休衡說完,駕駛座的王休雯一個急刹,把車停在路邊,淚水早順著她的臉頰滴落在警服上。
她啜泣著對著王休衡道:“哥,我錯了,我不吃蛋糕了。”
“妹妹那時小,每當她想爸媽的時候,我就會騙她給她買糖。”王休衡眼淚也流了出來,“你也看到了,騙的次數太多了,現在要升級吃蛋糕了。”
“吃吧。我也有很多年沒吃過蛋糕了。”我憋著眼淚說道。
“你家人也去世了?”封鬼符突然飄出一道白影,大小姐的聲音響起。
“納尼,你還能自己出現?”我驚訝道。
“嗬嗬,她自己進去的,當然可以自己出來了。”王休衡又哭又笑道,“那張符別扔了,還能用。”
“敢情你個女鬼一直在偷聽我們說話。”我調侃道。
“偷聽你個大頭鬼。”大小姐吸著鼻涕,滿臉也布滿了眼淚,也是一幅又哭又笑的樣子。
“又哭又笑,黃狗撒尿。”我拍手叫著兒時的兒歌道。
“你妹...”
三個人異口同聲地對我說道,氣勢驚人啊。
“額。好吧。”我不好意思地饒了饒頭,說道:“我家在西南的q縣,08年...”
我說完我的經曆,笑道:“我表演完了。”
“難怪你那麼遜,連我都搞不定,一聽你的故事就沒他們的悲傷。”大小姐吸著鼻子笑道。
“哎呀呀,誰給你說的誰的故事悲傷,捉鬼的本事就大的。”我繼續說道,“誰又給你說的我搞不定你,我給你說啊,我是怕出手傷了你。”
“切,你個腦殘,被我嚇得要尿褲子的腦殘。”大小姐揚著頭,高高在上道。
“那...那是我還沒有學道術前,不信我現在試試。”我著急的解釋道。
“切,你就是菜,必須菜。”大小姐繼續驕蠻地吼道。
“行啦,你們倆別吵了。你菜是菜了點。不過...”我以為王休衡話鋒一轉,要誇我兩句的,想不到他又露出招牌壞笑道,“女鬼你搞不定,女孩你應該可以的。”說完還瞟了他妹妹一眼。
接著車裏就傳來一陣撕心裂肺地叫聲。
“走吧,蛋糕走起。”我見王休衡被收拾的上氣不接下氣,開口說道。